只有身体状况不良的时候,他才会选择搭公车去学校。
“好,走啰!”江未礼一上来,苗继倵就朝气十足大喊著往前去。相较于江未体的无奈,他的精神可是好得不能再好,浑身上下充满著干劲。
嘿,偶尔迟到也不是坏事嘛!
午休时间,保健室里。
吃完便当以后,苗乙钧看著有时候会找他一起吃午饭的苗继倵,以有点八卦又不是太八卦的口气闲聊:“有人看到你和一年级的新生一起上学。”
“那又怎么样?是谁放了我鸽子,害我迟到的有没有听说?”谁那么多事,连这种无聊的新闻也要传。大剌剌躺在保健室的床上准备午睡,苗继倵不惑兴趣地打著哈欠。
“我叫过你,是你自己要赖床。”苗乙钧耸耸肩。
父母去年再婚,他们这两个没有血缘的兄弟有志一同决定搬出来住,好让老俩口享受新婚甜蜜的幸福──其实是不想整天看到年纪有一把的父母,在他们两个面前卿卿我我。
肉麻当有趣,是他们对父母唯一的评语。
虽然苗继倵未成年,但有苗乙钧同住所以他们的父母并未反对。
“放我鸽子就放我鸽子,你还管我今天和谁一起上学!”虽然不是第一次,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苗继倵还是不太客气地嘲弄。
“关心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不管?”苗乙钧从容地笑著。
似乎想确定他语里有几分真实性,苗继倵突然从床上翻起身看向他。凝视他几秒后,他顿了顿,才用开玩笑般的口吻,懒洋洋地道:“怎么,吃味了?”
“要吃味、该吃味的人也不是我。”苗乙钧摇摇头,眼神里充满暗示性的笑意。“有些人就是容易不安、胡思乱想,你好歹也?人家想想。”
“沈玮彬托你打听的?”眉心一皱,苗继倵的不悦全写在脸上。
肯定是那个多事的家伙跑来跟苗乙钧胡说八道!要问不会自己找他问吗?真不干脆!他不喜欢那种多疑又不敢亲自确定的人,他以?沈玮彬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那样的人吗?”苗乙钧问出他心底的疑问。
“不是。”苗继倵没来由地肯定。
至少他希望不是。
苗乙钧眸光微闪,轻笑:“是我和他聊天以后,忍不住想鸡婆一下。他并没有托我打听你的事情,他知道你会有什?反应,而且那也不是他的作风。”
沈玮彬是个相当聪明而内敛的人,该做与不该做的事情分得很清楚。
就算被苗继倵甩掉,他也不是个会把事情闹开的人。
“你也太鸡婆了一点。”苗继倵松了口气,忍不住嘲弄他。
“我关心你们嘛。”苗乙钧还是笑。
“真是关心就好了。”苗继倵不信任地撇了撇嘴。看来,是该和沈玮彬把话说清楚,也该是好聚好散的时候了。他不希望对方陷得太深。
一开始他就说过他们的交往止于身体,止于彼此的需要。收起画具,宋嘉延走向窗边正在发愣的人。
从走进社团开始,江未礼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直盯著地板,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喃喃自语,不打扰别人却更引人注目。很少在作画中分心的宋嘉延,也因为他古怪的情况分心了好几次,索性用江未礼当模特儿作画,顺便观察他的反应。
江未礼发了一个小时的呆,刚好够让他完成一张人物的炭笔素描。
不知?何,很少画人物的他就是想画江未礼。
有实物可供临摹,画出来的成品果然真实许多。
连他站在江未礼面前,他都丝毫没有发现,宋嘉延不免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魅力不足。蹲下身体,他对他叹道:“进这个社团让你觉得那么痛苦吗?一下叹气、一下皱眉,像个忧郁少年一样,不知情的人还以?我们欺侮你了。”
江未礼的模样,会让新生更不敢入社。
猛?起脸,江未礼才发现宋嘉延俊期的容?近在咫尺。
怦坪怦……他的心脏又失序地狂跳起来。
瞥见江未礼突然紧张起来的反应,准备离开社团的几个人凑了过来。
“社长,我们可没有欺负他喔。”温理沙首先抢白。
“也没对他多友善。”范亦楠就事实补了句,看著宋嘉延和江未礼的眼神似有深意。虽然从来不曾表明心意,只想待在宋嘉延的身边就好,可是……胸口?什?会痛?
不是下定决心,不想有天因?分离而痛苦,或者被拒绝而失去陪在他身边的权利,才选择当他一辈子的朋友的吗?能够默默守护著他就满足,?什?发现他对江未礼?生特殊的感觉以后,心却那么痛?或许是他高估自己。因?宋嘉延从来不曾对谁感兴趣,他无法体会事实来临时会让人多难受;也或许,曾私心以?……他永远不会对任何人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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