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滑至他的腿腹,他的视线停顿了一下下,再度沿著他线条优美的腿往上游移,直到他虽然稍嫌瘦些却结实而浑圆的臀部。在臀围四周缓缓溜转几眼,宋嘉延眸中似乎闪过了似笑非笑的光芒,视线继续攀升至平坦的胸膛,以某种挑逗似的神情,看著他因?裸裎而坚挺的乳头。
许久后,焦点才落在他故作轻松的脸庞上。
正努力发育中的少年的身体,一如宋嘉延想象中的完美。
终于,他嘴角噙著浅笑,开始重新动起画笔。
被审视不过短短几分钟,对江未礼而言却仿佛走入隽永的时光。
从来不曾让人如此露骨地看著,总觉得宋嘉延毫不掩饰的眼神有些灼烫,正在他的皮肤上一寸寸烙下印记。虽然彼此问有段
距离,他却觉得自己发热的身体像是被他的唇品尝过了一遍。
如同热吻。
这几分钟,无疑是天堂和地狱的交接点。
呼吸异常沉重,心脏更是急剧狂跳。他不能否认,宋嘉延眷恋游移的目光让他有种被宠爱的错觉,四周荡漾著某种幸福的氛围。
那柔柔的眸光像是温暖的海流,将他整个人紧拥在怀里。
屈膝侧坐在沙发上,江未礼除了绯红的稚嫩脸孔以外,胸膛以上到耳朵都泛著淡淡红潮,透露出他的青涩与羞赧。
然而,他一开始的不习惯和别扭,最后却在宋嘉延专注作画的神情里散去。
有许多次,江未礼总是这样望著正在作画中的他失神,沉迷于他那股特有的艺术气息,迷恋于他黑色眼睫下让时间驻留、引领他走入另一个国度的神采。
失神得忘了自我,江未礼又怎会记得自己没穿衣服。
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因过于专注,宋嘉延拖长了作画时间。
老是维持同个姿势,开始有些疲惫的江未礼,终究抵挡不住瞌睡虫的侵袭,眨著爱困的眼睛,意识已经不是那么清楚。
“哈瞅!”他突然打了个喷嚏。
正在做最后修饰的宋嘉延,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画笔,直接拿起床上的薄被走向他披在他身上,蹲下身轻问:“冷吗?”
虽然刚入秋,天气并不是那么冷,总是有几分凉意。
“不会。”江未礼本能地摇头,不想让他担心却又连打了两个喷嚏。
“别说谎。”见状,宋嘉延失笑地拍了他的脑袋。
有时候,江未体的体贴让他好笑又无奈。
“对不起。”江未礼红了脸,?自己的穿帮而尴尬。就算窗户和房门都密闭,没有空气流通的房间少了分寒意,但光著身体一个多小时,要说不冷的确是有些勉强。
“是我不好,别道歉了。”是他没注意到时间拖得太久。凝视著他微微青白的嘴唇,宋嘉延下意识伸出手轻抚,眸子里闪过心疼和歉疚。
小傻瓜,冷也不会说出来。
深知这傻瓜是顾虑他的感受,所以他就算觉得他傻。指责的话也说不出来。他老是这么可爱、这么古意,要别人拿他怎么办呢?
被他一碰,江未礼平稳的心跳又跳起快舞来。
如果他没看错社长眼里的心疼,那就算感冒病死他也甘愿了。
能自一约到宋嘉延毫不掩饰的温柔,这时候再多的牺牲在他心中也已微不足道。
值得的,真的值得!
瞧见他眼中全然信任的神采,宋嘉延突然倾身在他唇上落了个吻,双手穿入他身上所覆盖的薄被,轻轻将他已然僵直的身躯拥入怀里,任由彼此的心跳相连。
仿佛等待已久,贴著江未礼逐渐烫热的皮肤,宋嘉延胸口有种说不上来的悸动。
他比他想象中还要温暖。
“社……社长?”哑了几分钟,江未礼终于能挤出声音来。
虽然他真的很希望时间永远停止下来,让他永远沉浸在这份几乎像梦般的幸福里;可是不切实际的感觉太强烈,让他害怕这短暂的一刻只是手里怎么也抓不住的流沙。
流沙,风一吹就散了。
得到过再失去的感觉,比不曾拥有还让人痛苦。
人们在得到以后,总是有更多的贪求。
听见他的声音,宋嘉延突然退后,放开了他的身体。
“社长……”被推开的空虚,以最快的速度窜入了江未礼体内。
别开眼,宋嘉延从沙发前起身,让人感觉不在乎池笑谑道:“我看你有些冷,所以分给你一点我的体温,现在不冷了吧。”他转过身,走向画架。
社长在开他玩笑?江未礼感觉仿佛像是挨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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