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先用铁链把女伴链在床头,然後再用锯子……」
刘晓君几乎用尖叫的声音说:「那会出人命的!」真人版的血腥镜头已在她脑海中成形。
「听我说完哏!他手中的锯子是锯在床板上,女伴的惨叫声可以激发他无比的快感。」以为她听得不够清楚,乐祎进一步具体形容。「你应该可以想像吧?一个女人给五花大绑的动弹不得,一把锯子就在自己头上一两公分处叽嘎,叽嘎的锯,哪个女人不尖叫的?」
看著刘晓君给吓得呈失智状态,一副快昏过去的表情,她接著说:「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玩法。」
「我……我不相信韩总裁是这样的变态。」那个……那个冷面总裁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疯子?光是想,她都觉得冷汗冒得凶。
「欢迎亲身体验。」以胆博胆,这招她是不常用,用了也不曾输过。「对了,他许久没有女人了,你若有共同嗜好就绝不能错过。」
「谁……谁跟他一样是变态!」SM?光想就倒尽胃口。刘晓君离了座想快快离去。
「欵,你还没留电话呢!」
「留什么留,我还想多活几年!」说完她气冲冲的走了。
刘晓君走後不久,韩映禧也接完电话回来。才坐下来,他就发现她身上他已习惯闻到的淡雅馨香,给酒味掩得一点不剩。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看了看桌上空了的酒杯,他不记得自己接电话前喝光了马丁尼。
「酒啊?好像不少。」头好昏,究竟喝了多少?没记忆。「比起我喝了多少,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在意那女明星的离去呢!」欵,他的脸真的好臭!
瞧她那飘忽得像在大浪中航行小船的眼神。「你醉了。」不自觉的皱了眉,他一向不喜欢状况外的事。
「没的事,我……我还可以再喝!」她笑了,笑得一脸娇憨、傻呼呼的。
「回去了。」这丫头第一次喝酒就喝醉,他还真是失算。
「不……不要!」
「不要任性。」
「我的任性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你……呃……」打了声酒嗝後她说:「你喜欢很……很温柔又乖得像狗一样的女人,却养出我这刁钻又难缠的个性,你一定很……很失望吧?」
看他不说话也不阻止她,她继续说下去。
「我……我告诉你,方才你说,再倔强任性的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都会化为绕指柔,那……那是在彼此两情相悦的状况不好吗?要是那男的根本不喜欢她,连正眼都没……没瞧过她,别说化为绕指柔,就算化成烂泥巴都没有用。」她用醉眼看著他。
「於是……於是那个倔强任性的女人为了引起喜欢的对象的注意,她会变得更倔强任性,更倔强喔……我……我啦!」她指了指自己,「就像我啦!」
他淡淡的叹了口气,「这样也许会引起反效果。」
「那……那也好过被……」眼前出现好几个韩映禧!嗯……好晕,好……好想吐!「被当隐形人好。」
乐祎摇头晃脑的,猛然一甩头想甩掉昏沉晕眩的感觉,可一晃动身子就不稳的一倾,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揽入温暖的怀中,黑暗很快的吞噬了她。
「这么一个大娃娃,要当你是隐形人还真的很难。」他再叹了口气,很深很沉的一声长叹。回到家中已经十二点乡了,乐祎醉得寸步难行,韩映禧只好好人做到底的抱著她上楼,把她安置在那张她坚持自己选的圆型大床上。
十几坪大的房间里,墙上的苹果白色调是她选的,白色的麻质沙发也是她挑的,天花板上的花型吊灯依旧是她的坚持。
十多岁的丫头哪来那么多坚持?
看了看这在他印象中几乎没什么变化的房间——
上一次进到这里,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四年前他坚持把她送上飞往美国的飞机吧!之後,他就再也没进到这个房间过。
人去楼空的房间总是藏了太多的回忆,而他不习惯靠回忆过日子,即使只是隔著一扇门扉,他也选择让思念尘封。
十几岁的丫头太小,太青涩,还不懂什么是真爱,也许在她认知的爱情中,亲情其实是占大半数。
她说她爱他,七岁的乐祎如是说的时候,他失笑了,那是她第一次向当时十九岁的他告白,之後她八岁、九岁、十、十一……
十二岁的乐祎还是如是说的时候,他也未当真。每年她生日时,像例行公事般,她都会向他告白,对於「女童」的频频示爱,他只觉得好笑而无幅消受。
直到她十三岁的那年,当她收下他送的礼物,用一种很纯情而认真的眼神对他告白後,他依旧失笑,依旧觉得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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