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泛红的使力推开他,「要是料得到那天会遇见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走那条路。」这样她就不会有遗憾。
席格心中泛疼,只因又望见她眼底闪烁的泪光。「我该怎么做,妳才会原谅我?」
「原谅?」她嗤哼的随手抹去滑落脸颊的泪,字字冷凝的拋向他。「除非你能还我一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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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住处的门,再关上它,席格仍没发觉厅里是灯火通明的。
「你总算回来啦。」
一道声音冷不防由他身旁窜起,他抬起头,眼里闪过两秒钟的怔愣。「嗨。」
怀德险些瞠爆眼睛地看着他懒懒地坐入沙发。突然听到他出声,这小子没被吓到已够反常,见到他,按理该惊问他为何会回台的人,居然是更不正常的有气无力的跟他说「嗨」?
「我是你大哥耶!」他一屁股坐上弟弟面前的方桌。
「废话。」反常的那人仍是一副提不起劲的懒散样。
「你知道我要回来?」
「不知道。」
「那见到我你起码该大叫,然后问我做什么回来才对吧。」他像研究稀有动物般的审视他。
略显犀利的眸光扫向他,「无聊,你又没少只眼睛多张嘴巴,我为何要大叫?脚长在你身上,你要回来就回来,我管得着吗?」
不对!这显得烦躁的回话,无论如何就是教怀德觉得怪异。
他双手一伸就捧住弟弟的脸,「你心情不好?」
啪一声,席格用力挥开他的手,「再随便动手,小心我赏你拳头吃。」
他烦透了!而令他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正是易欢那双含泪的眼眸。
「果然有问题。」怀德深思的盯着他。通常只有在极度烦乱的情况下,阿靖才会说要扁人。「看来我好象选错时间回来,一到公司就被傅经理拉去总裁室坐镇,结果等到下班,还不见你人影,要不是有这栋宅院的钥匙,你大哥我今天大概得在公司过夜。」
一席话说得席格歉意顿生。「我不晓得你要回来,否则我会早点回公司。」
语气好象和缓了点,那么他应该可以问--「你一整天在忙什么?」
刀削浓眉有弯皱的痕迹。「散心。」
散、心?「跟你那个工作能力强、敢拿盘子砸你头的小秘书?」
「谁告诉你欢欢的事?」微快的问完话,席格已然悟出答案。除了跟他们家有私交的傅汉平,谁会向司奎尔家打他的小报告。
怀德又是一讶,「欢欢?听你喊得跟人家熟了八辈子似的。」
「不行吗?」语气里又见火药味。
「别告诉我你情绪不稳全是因为她。」
「别告诉我你是特地回来探欢欢的底的。」
哇塞,好敏锐的直觉,他确实是忍不住好奇,专程回台湾见那位胆敢砸上司的大胆小妞,不过他当然不能承认。「你的小秘书今天请假,为什么?」
席格无语,眸底渗入一缕幽黯。
怪喽,没答腔?「该不会是你欺负人家,所以人家只好请假躲你?」
「你闭嘴行不行!」他蓦然大喝,懊恼的爬梳头发,心烦意乱的踱往窗边。
他是欺负了易欢。若非自己多年前的鲁莽行径,又怎会让她有遗憾?
早上离开花卉场后,他心乱的开着车四处兜绕,心底的自责不曾断过,怎奈茫无头绪的耗去一整天,他仍旧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靖,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逼得你喘不过气?」眼前弟弟的反应委实异于以往,怀德不得不猜想他是被成堆的工作逼出成团火气。
除了摇头,席格不晓得自己能说什么。
「你这怪里怪气的样子,等会儿教我怎么打电话给妈?她特别交代我要仔细跟她报告你有没有少块肉、过得好不好。」
妈?对了,他怎么没想到?!
「如果不是妈昨晚要陪爸参加一场重要宴会,想死你的她铁定会跟我回……你干么?」不听他说话,唐突的拨起手机?
席格依然没理他,只顾对着接通的手机说:「哈啰……妈!我是阿靖,妳能不能在最快的时间赶来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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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欢觉得心里好烦。主动辞掉司奎尔的工作,和席格画清界线,她该觉得轻松的,可连着两天,她就是提不起劲,心情低落不已。
此时她正想出门,找好友陪她去散散心,不意才打开门,迎面就拋来问话。
「请问,妳是易欢吗?」
她惊诧的张大眼。是她眼花吗?眼前怎会出现一位金发蓝眼的中年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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