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靖的母亲。」有股雍容华贵气质的贵妇人笑容可掬的说。
「阿靖的母亲?阿靖的……啊!伯母请进。」因吃惊而暂停运作的思路蓦地激活,易欢慌窘的请客人进客厅里坐,傻傻地说:「原来伯母是阿靖的母亲,难怪国语这么标准。」
艾霏雅听得呵呵轻笑,「妳好可爱。」
呃,可爱?她顿觉腼腆。「伯母想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不用麻烦,坐下来,伯母想跟妳聊聊。」
依言在她身旁坐下,易欢想到什么的问:「不对呀,伯母怎会来找我?」
「阿靖要我来的。」
「为什么?」她柳眉微微蹙起。那个臭鸡蛋在搞啥花样?
艾霏雅温文一笑,「他想还妳一个妈咪。」
易欢傻住半晌才会意。「老天,因为我说除非他还我一个母亲才会原谅他,所以他就叫伯母来?」
「阿靖是想赎罪。」
「借伯母让我喊妈?」她该气还是该笑?真亏他想得出来。看来席格什么事都告诉他母亲了。
艾霏雅亲切的拉着她的手,「也许妳认为阿靖请我回来的做法可笑,但那孩子性子很真,如果不是把妳放在心里,今天这笔恩怨,他大可不必理会,那么久远以前的事,就算没忘记,他也可以佯装不记得,对吧?」
轻咬住下唇,易欢没反驳也没答腔。伯母说的是实话。不过,什么叫做席格将她放在心里?为何这句话听来既含糊又显得暧昧?
「阿靖当然知道没人能取代妳母亲在妳心中的地位,但他认为,妳至少可以从我这儿分享到母爱。」
「伯母又不是我母亲。」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艾霏雅神秘的眨下眼,「伯母没有女儿,并不介意多妳一个喊我妈。」
「伯母,妳别跟着阿靖闹。」易欢尴尬的讨饶。非亲非故,自己如何喊她妈?
艾霏雅蓝眸里亮闪了下。她没听错,这女娃从刚刚就是喊小儿子阿靖,这表示……
「听伯母说,」她拍拍易欢的手背,「当年的事不能全怪阿靖,世事有太多的冥冥注定,不是人们能掌控的。」
易欢明白,也想过当年自己若不走那条路,或者不固执的找那只别针,结局可能就不一样。可只要想到席格若不出现,便不会横生波折,她就变得不理智的将帐算在他头上。
像明了她心中的挣扎,艾霏雅慈爱地轻摸她头顶,「孩子,生死有命,妳总不能老是沉陷在母亲已逝的伤痛中……」
「等等,谁说我妈死了?」易欢急急打断她的话。
艾霏雅愕然与她对望,「妳不是跟阿靖说妳来不及见妳母亲最后一面?」
「是那样,可我指的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妳是说妳母亲没死?!」一道浑厚、急促的嗓音猛然落下。
「原来你一直躲在外面偷听!」易欢不悦的跳站起来瞋向门边。
艾霏雅赶紧起身安抚她,「不是的,阿靖说要在车子里等我,他应该是想看我跟妳谈得如何才过来的,是吧,阿靖?」
席格轻点了下头。他的确是在车里等得心慌,才捺不住的踱到门边。
「妳说妳母亲仍健在,是真的吗?」此刻他只想证明这点。
「我想她还在这世上某个角落活得好好的!」易欢无法好声好气对他说话。要不是爸带两只小猫出去散步,她非叫牠们狠狠咬这个胡乱诅咒母亲的家伙不可。
「什么叫在某个角落活得好好的?既然妳母亲还在,为什么妳用『最后一面』误导我?」
「谁误导你?你丢掉我别针那天,正是我妈要和我爸离婚的日子,我急着拿别针回去送她,可是因为你,我赶回去时我妈早已离开家,我不是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是什么?」她略显激动的反驳。
「原来妳妈和妳爸离婚了。」
「对!我妈不要我这个女儿,执意丢下我跟别的男人另组家庭去,这样你满意了没?!」她红着双眼怒吼。他是存心讥讽她的吗?
席格暗抽口气,「我没那个意思。」
「妳别误会呀,欢欢。」艾霏雅也急着帮腔。
「他就是那个意思。」易欢倔强的回嘴,却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吼出的是很悲哀的事实,她母亲是不要她这个女儿、不要她父亲,执意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欢欢。」见她眼眶泛红,席格胸口一窒,只想上前揽她入怀。
「别碰我!」
她情绪失控的用力推开他,结果他左脚被椅子绊到,身子一偏,头就这么不偏不倚的撞上铝窗的硬实窗框,发出好大的叩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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