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邬律师你是这么好收买的?”他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她盛着饭的木盒里。
看着米饭上的排骨,可颂的心蓦地一颤。她似乎能感受到他不同于一般人的温柔。
“丰先生,以你如此好的口才,似乎比我还要适合当律师。”
她看似不经意地说着,拿起筷子扒了口饭,也将他好意递上的排骨送到嘴边,咬上一口。
对于他的前一段婚姻,她开始有点疑惑。一个会为她夹菜递饭的男人,怎会完全漠视了自己的妻子,让自己的婚姻陷入僵局,以至宣判破裂?
会是他真的……真的是有说不出口的隐疾吗?
“现在好像早已过了上班的时间。”丰儆棠抬起手来看了眼手表,没头没脑地提醒她。
“嗄?”
“现在既然不是上班时间,你有必要一直以‘丰先生’称呼我吗?”他不喜欢这样刻意拉开距离。
“否则?”拜托,否则她该怎么称呼他?
“叫丰先生似乎太见外,我不介意你直接叫我名字。”他的话接得很巧妙,仿佛是早已想好的。
“我不认为称丰先生会显得见外。”直接叫他的名字?那才是怪!
想到“儆棠”两个字由她的嘴里喊出,一股莫名的心慌硬是袭上她的心头。
“别人会不会觉得见外,我不晓得。不过,整个公司从上到下,在上班时间都是这样称呼我。”他又夹了一些东西放到她的白饭上。
可颂看了眼,这次是块焖得熟透了的苦瓜。“那你应该更习惯才对。”
她吃着他的体贴,心里激荡着莫名的涟漪。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他放下手上端着的木盒。
“什么?”她眨眨眼,知道他故意没将话说完。
“你实在很不可爱!”他的嘴里明明说着诋毁的话,但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是好看的。
为他那抹弧度,可颂的心跳乱了拍数。她深吸了口气,模仿起他说话的口吻:“那,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实在不是个好相处的老板?”
丰儆棠的一手握着筷子,愣愣地看着她几秒,然后朗笑出声。
“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胆子真的比一般人大,但我还是要对你说,我决定以后在没有其他人时,都要直接喊你的名字。”
“你……”可颂为他难得显露的耍赖功夫感到惊讶,不过一向口才极佳的她,也不忘调侃他一句:“那是不是也逼得我非得直呼你的名字不可?”
“能这样的话,当然是最好的。”丰儆棠摊摊双手笑着。
“你想得美!”可颂气得咬了一下嘴唇。
灿亮的瞳仁飘向另一方,她决定岔开话题:“对了,你办公桌上怎么还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纸袋?”
丰儆棠朝着办公桌瞥了一眼,重新端起饭盒。“我之前下楼去找你时,有说过要你一同上楼来吃饭。”
言下之意……“你是说,那里面有着一份与这茶几上一模一样的餐点?”可颂瞧着他,又不断转头瞧向他的办公桌。
“没有人会喜欢吃冷掉的食物。”他回得理所当然。
毕竟带着她上医院,从清除伤口到包扎,前前后后可花了不少时间。
“你一定没有参加过饥饿三十的活动!”可颂非常不认同,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受到父亲的洗脑。“你要是生在我家,一定会被我老爸骂死……”
两人算熟吗?她不知道,不过这一刻,她对他已失了心防,开始分享着亲人的点滴。可颂第一次对父亲说谎,不过绝对是出于善意。
看着她挂断手机,丰儆棠帮她拿来一条毛毯。“你确定你真的要睡在这里?我不介意把里头的房间让给你。”
毕竟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将这间办公室里唯一的一间休息室让给她,他还有这样的绅士风度。
“不用了,如果我去睡了你的房间,反而会有点怪。”光想到明日一早,何秘8书看了会如何想,她就敬谢不敏。
“会吗?”他想她是在意其他人的眼光。“没想到你也挺在意他人的眼光的。”
对于这点,可颂挺坦然。“没有人会不在意,何况以目前的状况来说,你还是我的老板,我不想让自己的耳根不得清静,流言可也是挺可怕的洪流。”
“瞧你说的!”丰儆棠就不同了,他若一旦决定要一样东西,就会毫不考虑的全力以赴,什么流言蜚语,他才不在乎。
“你还要工作到很晚吗?”可颂不想与他争辩,看了远远的办公桌一眼,那桌上还堆着几个卷宗,其中一个还以展翅的形态翻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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