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夏美已做好最后的打算,准备直接回国,反正,那里本来就是她的家乡,她相信只要自己肯认真打拼,总是能活下去的。
可人算不如天算,当她赶到机场,却发现自己的皮包竟不翼而飞,而她所有的证件全都放在皮包里,身上只剩下一点零钱。
是吗?那就表示她被她的“野男人”所骗罗?
“你就这么信任他?”他浓重的气息喷在她的头顶上,心底隐隐发怒。
夏美的泪又再次落下,“我……我相信他啊!他……他从没骗过我……我是这么的信任他啊!”
像是承受不住自己被深信不疑的人欺骗般,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嗓音也开始带着哭音,“为、为什么……他、他要这样……”她好想知道答案。
她人在他的怀里,心却系着别的男人!
这样的想法让文熙綦的心再次受伤,他忍不住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我……”我警告过你,别在我的面前提及别的男人!他好想大声的责备她,但他却没说出口,因为,是他要求她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的。
他只是以直勾勾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狠盯着她,让她情不自禁垂下眼,心虚得不敢再看他一眼。
但有一件事他必须确认,也一直很想向她确认,“夏美,你老实说,你跟他……上床了没?!”
夏美被他无礼的话惊得张口无语,他……说的是什么话?她是那样的人吗?他怎么能这样污辱她?
就算她来投奔他,他可以残忍的拒绝她,却没有权利污辱她的人格!
“啪!”的一声,她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文熙綦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夏美居然对他做出这种大不敬的行为。
他可是香港中环地区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家,事业的触角延伸至国际几个知名的大城市,像是纽约、伦敦、巴黎、柏林与东京等地。从来都只有他对别人颐指气使、从来都是他给别人脸色瞧……但即使这样的他,都不曾对任何人动过手,而这个已经与他无关的小女人居然胆敢出手打他?!
她也不想想看,她如今是来投靠他的耶!他都还没答应收留她,她竟敢如此造次?
文熙綦几乎是立刻将她推离,火大的站起身,正想对她下逐客令,却被她紧紧的抱住大腿。
“对、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夏美赶紧向他道歉。
她知道文熙綦向来自视甚高,无法忍受任何污辱,何况她还只是他的下堂妻,但她刚才真的是一时气愤,“呜呜……只是你……刚刚说得好过份……我才、才……一时忍不住……”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断的恳求道:“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我……跟你道歉……你不要、不要赶我……至少今晚……”
至少今晚让她留下,明天,她会乖乖的离开,认真的去找一份工作,因为在她的心中,始终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不然……我、我让你……打回来……”她仰起泪颜望着他,再将他的大手放在她柔嫩却略显冰凉的嫩颊上,“你……打、打吧!”
看她瑟缩了一下,文熙綦不解为何心中会升起一股不舍的情绪,但他决定漠视那份感觉,不想再跟她牵扯那么多。
他低下头看进她的眼,“那明天呢?今晚留下,明天你又该怎么办?”
他不懂自己为何要这么问,只知自己的嘴像是有自主意识,莫名的问出口。但他告诉自己,他只是问问而已,没有别的用意,真的。
“我……我会出去找工作养活自己……我不会……一直赖着你的!”她信誓旦旦的说:“真的,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赖着你……”
是啊!她从来没有。
即使在她嫁给他的那两年里,她也是一心想靠自己。
突然,一种不满、不悦、不爽,不想让她如愿的念头在他心底蕴酿着、发酵着,他好想挫挫她的锐气。
他深吸一口气,将她拉起来,以难解的目光望着她,“夏美,我是不会也不可能再让你赖着我的。”
“我没……”她委屈的直摇头,心里明白他对她已是仁至义尽,她实在没有理由再让他照顾她。
“可是……”他顿了一下,“你会什么?你才二十,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你能找什么样的工作来养活自己?”
“我……”她虽然想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是啊!从十八岁嫁作商人妇开始,她一直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在那之前,她还有视她为摇钱树的养父母,他们为了养着她待价而沽,也是拼命的将她养在深闺,让她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只是个不事生产的米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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