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有把我当孩子看。”这是事实,除了他的继母凌冬儿,没有人敢小看他。
“感觉不一样。”龙天宏答得很含糊。
“怎么不一样?”他好不容易挤出时间老远跑来龙家“关心”他,当然要有相对的“回报”。
“也许她已经不爱我。”不像做戏,他的确有这样的感觉。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远离龙天宏的睡房。
“会不会下药过猛?”他们没有预先计划,刚才的问答全是即兴的。
“要玩就要玩得彻底。”话是这样说,但龙天宏的眼内却没有映出丝毫捉弄人后的兴奋。
“你不像还有心情继续游戏,她是冲着你来的……”
***
感觉不一样,也许她已经不爱我。
天宏已感觉到了!纵使他已极力抑压自己的感情,不再和沛浠见面,但他还是伤害了天宏。
五年来天宏受了那么多的苦,他竟忍心再伤害他!
龙天承驾着跑车,在公路上驰骋,漫无目的的向前飞奔,引擎的呐喊声没有一刻停止过,却也无法宣泄他心底的内疚。
燃油用尽,他不得不下车,一步一步走着,由寥落的街道走进烦喧的人群中,最后,他停在一间酒吧前,里面传来的音乐声吸引住他。
这是沛浠最喜欢的音乐。这几天他都把工作时间延长,下班后更四处闲逛,只为消磨时间,他怕面对天宏,更怕自己会守不住心神,夺去天宏的挚爱。
几天下来,他已买了十多片沛浠喜欢的音乐光碟,他可以制止自己接近她,却止不住去想她。
她的坚强、她的好胜、她的倔强、她的细心,她的一切一切早已烙入他心内。
走进灯光昏暗、别有情调的酒吧里,他挑了最僻静的角落自酌自饮。
他酒量并不好,可这会却怎么喝也不觉有半点醉意。
不是一醉解千愁吗?为什么他就是醉不了?
烈酒一杯一杯送进胃里,感觉绝不好受,像在自虐。
“别喝了。”
他终于醉了,因为耳边传来沛浠温柔的声音。
转头看看夺去他酒杯的人,更肯定他真的醉了。
沛浠不可能出现在他眼前的,不应用如此情深款款的眸子看着他,更不会在话语中透露了太多的关心,只因对象是他,不是天宏,所有事都变得不应该。
一定是梦,只有在梦里她可以属于他,彻彻底底地属于他。
一股浓烈的酸楚从他胃部翻涌而上,下一秒,满地都是污秽的吐物。
他强壮的身躯虚软的倾倒,重重的压向被吐了一身污物的杨沛浠身上。
强忍下想吐的感觉,她用尽全身力气千辛万苦把他带离酒吧,扶到车上。
她尽量避开视线,天知道她最怕看到人呕吐,每每遇到这尴尬情况,她就是第二个呕吐的,不是她没同情心,而是生理反应,她制止不了。
若是别人,她一定一溜烟地跑掉,但她实在不能丢下他不管,只好忍住强烈的恶心感觉,尽快把他带回家里清理。
醉了的人都是这么重的吗?几次叫他用点力走,不到几步他又几乎瘫在她身旁,回到家里,她像跑了一万公尺,再替他脱下脏了的衣服,她简直累死了。
早知道就应把他送回他家,由他自生自灭。
其实这只是气话,她知道龙创华去了纽西兰出席朋友的喜宴,而龙天宏这晚会回实验室,因此龙天承喝醉了没有人照顾是很可怜的,她才没办法丢下他不管。
他害她爽约了!算了,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去,要不是周仲邦太难缠,一天三十通电话,她也不会应约,更不可能在酒吧内碰到喝醉的他。
不,其实周仲邦的难缠并不是理由,她会赴约都是因为他,因为他明明爱她,却不肯面对;因为他要躲她,他可以让其他女人占据他的胸膛,她才一气之下接受别的男人的邀约。
她知道那天他是特地演戏给她看的,他也知道她的心事,但他始终是兄弟如手足,爱人如衣服。对这样的一个男人,她该怎么办?
凌冬儿的男装全都搬到她家里,可惜尺码并不对,无计可施之下,她只有先为他披上毛毡。
他的胸膛很宽阔!
纤细的玉指轻轻滑过他的肌肤,他轻轻低哼。
爸爸的胸膛不及他宽阔……
她打开手掌,贴近他的胸膛。
原来双手都打开了还及不上他的胸膛宽阔,仔细一量,原来有她手掌三倍多的宽度。
她脸上挂上和煦的微笑,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也懂得这样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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