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心?若你是我母亲养的那只马尔济斯的话,也许我还会考虑考虑。」段风继续奚落着。
「你太过分了!竟然拿我和狗比?」余绾提高了声音。
「就怕你连拘都不如。」
「你——我就是不走,下然你要怎么样?」情急之下,余绾开始要起无赖来了,她坐在地上,努力的占据一方小领土,打算要抗争到底。
「不怎么样!」段风将酒杯的威士忌暍尽,放下了酒杯,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就在余绾认为段风打算放弃与她抗争,露出得意的笑容时,段风缓缓地开了口。「我不过请警察来罢了。」
「不要啊……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是谁比较过分?」
「你不答应让我住在这里,那我就……」
「你就如何?」他就不信她可以在这里赖多久!
「我就要叫了——」
「叫?叫给谁听?怎么叫?」
「我要叫你非礼。」余绾用力地点头。「对!如果你不让我住在这里的话,那我就叫非礼。」
「我非礼你?」段风鄙视的看了余绾一眼。「我可不认为你有哪一点值得让我非礼的。」
「你太过分了,人身攻击。走就走嘛,有什么了不起?」
「你请慢走。」
「哼!」余绾冲进了房间里,换了一套衣物,将她整理好的东西又塞回了皮箱里。「你不要拉住我,我现在就要走了。」
「我没有拉住你。」
「是吗?」余绾扁扁嘴,有股想哭的冲动,没想到段风竟然是如此没有爱心的人,她真的很想哭。
「大门在哪里,你自己知道吧?」
「哼!」余绾拎了两袋行李,走出了段风的家。
半夜两点了,她一个女人拎着两袋行李可以去哪里?可怜兮兮的她,在无路可去之下,便将行李放在段风的家门口,累极的她就在段风的家门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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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晚,冻死人的寒冷,余绾边睡边打着哆嗦,外带不停的打着喷嚏。
细微的声音,传至在室内睡觉的段风。
段风的眉皱了起来,他是个浅眠的人,普通一些声音就会令他无法入睡,更何况是整夜不停的打喷嚏声。
套了件衣服,他起床走出卧室,经过客厅,他要看看到底是哪只野猫在他的门口扰他的清梦。
打开了铁门,赫然发现余绾蜷曲在地上,而她的行李就放在她两旁。
看到她这么可怜,段风终究是心软了。
「我是不想你冻死在我家门口。」段风喃喃自语着,弯下身,抱起余绾走入了屋内。
他将她抱到她原先住的那间房的床上,顺便将门口的两袋行李拎进她的房间。
他替她关上房门,手臂上还余留着抱她的感觉,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瘦得像只猫一般。
无所谓,明天一大早他就会撵她走的,她怎么样全都与他无关,他可没有义务去照顾她。
段风踱回自己的寝室,将自己摔回床上,拉上黑色的棉被,不久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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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绾翻了个身,舒服地拥着棉被。
柔软的床铺、柔软的被单,她露出甜蜜的微笑,果然还是睡在床上舒服……
床上?这个想法一起,她连忙睁开眼,—坐起身来。
这里不是……余绾的长发披散在肩后,脸上还残余蒙胧的睡意。她看着房间内的摆设,这不是她先前住的那一间房吗?
怎么又回来了?她应该是睡在冰冷的走廊上,而不是睡在柔软的床上?
环视着四周,她发现自己的行李也被搬了进来。
她怎么进来的?难道段风的良心发现了?允许她继续住在这里?
一想到此,她的心就快乐了起来!
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她连忙走入洗手间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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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谢谢你让我睡在房间里。」余绾的手绞着衣服,低下头,对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段风说道。
段风的视线从报纸上栘开,看着余绾。
「真的很感谢你,昨晚很冷,我要是缩在门口睡上一整夜……一定会感冒的。」看段风态度漠然,并不搭理她的话,令她感到尴尬。
啜了口黑咖啡,段风缓缓的开口。「昨夜你打喷嚏的声音吵到了我,我只是不想有人冻死在我家门口,还得花费我的精神为她收尸。」段风把话说得刻薄,令余绾呆住了。
「你讲话怎么这么难听?」好坏!怎么有人坏成这样的?他真的是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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