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置物柜内摆放着多条干净的浴巾,可涵把身体擦干后,套上楼少驹先前递给她的浴袍。
她也不想就这样穿着男用浴袍,里头空荡荡地走出去。但她的衣服湿得像梅干菜一样,泡汤泡得通体舒畅的她可不想再穿上那些湿衣物。
一打开门,她看到楼少驹已经坐在沙发椅上等她。
他穿了件黑色浴袍,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看来也沐浴过了。
蓦地,可涵觉得很感动。他必定是刻意把最舒适的露天温泉留给她使用,自己则屈就到客房的浴池吧!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很狂妄而不顾别人感受的男人,至少他对她很体贴,不是吗?
听到开门声,正喝着清酒的楼少驹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注视她。
他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所以给她的是男用浴袍。虽然她在袖子上卷了好几卷,但那个大的浴袍套在她纤细的身上还是显得很不搭调。
可是……却也自然地流露出一股无邪的性感。
这双眼睛!一年前的她也像今夜一样,像是误闯入狼群的小棉羊,水眸无邪、茬弱,却该死地性感!彷佛有股奇异的召唤力量。
这双眼睛!可涵在心底叹息着。一年前的夜里,就是这双眼睛让她失去了一贯的保守与理智。他野性的眸光中闪着叛逆、桀骜不驯,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邪魅,让她像飞蛾扑火般,痴傻地一头栽下去。
「过来。」楼少驹开口,嗓音有些粗嘎,因为他正极力隐忍体内窜起的欲望。
可涵迟疑地站在原地,她听到自已的心脏正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她可以走过去吗?她知道只要此刻走向他,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可以吗?
「我叫你过来!」楼少驹拧眉低吼着。「你那是什么表情?活像我会把你生吞活剥似的!快过来!我只是要帮你吹干头发。」他拿起搁在梳妆台上的吹风机。
可涵不语地走向他。他的语调里总是有股令她甘心臣服的魄力,一年前如此,一年后也是如此。她想,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会一样吧!
楼少驹把可涵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则站在她背后,打开吹风机吹干她湿漉漉的长发。
可涵正襟危坐,眼睛不敢看向任何地方,更不敢看向镜中的自已。
他就站在她背后,虽然两人的身子还隔开一点点的距离,但他混合着麝香味的粗犷气息却包围着她,熏得她有些头昏,全身上下的女性感官也变得异常敏锐。
楼少驹很温柔地轻抓起一把又一把的发丝,将它们吹干。这辈子,他还没有为任何女人做过这种事。向来耐心不足的他很惊讶地发现,自己非但没有感到不耐烦,反而还乐在其中。
她的发质很好,像丝缎一般。他很喜欢缕缕发丝在他指尖上滑动的感觉,那种若即若离的触感,完全挑起了男人心底的兽性。
也许,一遇到她,他就会彻彻底底地变成一头野兽吧!
表面上,是他把她困在这里,他操纵了她。但,只有他心底最清楚,真正主导整件事情发展的,是她!是她的眼睛!
一个外表毫无杀伤力,却该死地能够仅以眼睛控制他的女人。
把长发吹干后,楼少驹关掉吹风机,人却继续矗立在她背后。
「谢……谢谢你。」可涵低垂着头,紧张地道。「我可以走了吗?」他只不过是帮她吹干头发罢了,她的呼吸却急促得像是刚跑完百米赛跑。
楼少驹低笑,由镜中欣赏她酡红的可爱脸颊。他从不知道,女人脸上的嫣红竟是一种这么含蓄却致命的挑逗。
「为什么急着走?你很怕我吗?」他故意贴住她的背部,坏坏地弯下腰,对着她雪白的后颈吹气。
「别——」可涵惊喊,反射性地转过身子想跳开,但力道过猛再加上失去平衡,导致她狼狈地由椅子上摔下来,幸好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才没摔疼。
「别这么紧张。」楼少驹朗声大笑,像是一匹诡计得逞的恶狼。
他跟着蹲下身子,把脸揍近可涵,炯烫的眸光彷佛要吞噬她似的。他低沉地道:「我们并不是陌生人,至少,从一年前的那个夜里开始就不是了。」
他一直逼近,可涵只好把双手往后撑,直往墙角缩。她心慌意乱地喊着。「我说过……不要……不要再提那件事!」
「为什么不能提?」怒气倏地蒙上他的俊脸。他很生气,她就那么急着想撇清他们的过去吗?
「又是为了詹宜学?是不是?」他眯起锐眼。「你不爱他!看见你的眼晴,我就可以很清楚地知道你不爱他!你这傻女孩这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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