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涵苦涩地别开视线。决定跟詹宜学分手是一回事,但楼少驹不该在这时出现的,她怎忍心让学长遭受接二连三的打击?
「看着我!」他以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霸气地命令。「告诉我你会马上跟他提出分手,而且会跟他断得一干二净!」虽然已猜到她下午在咖啡馆时应该是跟宜学提出分手了,但他仍是需要她的证实,并保证不会因心软而跟宜学断得不干不净的。
他不是神经病,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女人成为别人的妻子。更何况,他非常笃定,可涵跟詹宜学就算再相处个一百年,也绝不会擦出真爱的火花来。
「说话啊!」他更加逼近她。「为什么不说话?快答应我!」该死!难道她到现在还舍不下詹宜学吗?不!他绝不能忍受有任何男人盘踞她的心!
可涵无力地低语。「学长他是无辜的……」纵然和学长分手已是必然,但她绝不能再给学长其它的打击了。
「无辜?」楼少驹森寒地冷笑,怒气让他斧凿般的深遂五官更具威胁性。「感情只有爱或不爱,没有无不无辜这种可笑的字眼。既然你不爱他,就该趁早把话说清楚,快刀斩乱麻才是!」
可涵看着他。这男人好狂妄!是!他的确偷走了她的心。但他也整整消失了一年啊!为什么他一回来就这么霸道地主宰她的人生?
楼少驹是个做事果决的男人,最讨厌拖泥带水。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把三人混乱的关系做个了断。
他继续逼向可涵,铿锵有力地道:「难道你还看不清自己要的是什么?还看不清自己的心吗?爱情是最单纯而绝对的,不需要太多复杂的思考和荒谬的理由。怎么爱~到底爱谁?这些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只要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心就可以了,答案自然会清楚地浮现!」
他以双掌捧起她的脸,一个字一个字地沉声道:「两情相悦是最直接的辜,只要一个交会的眼神,就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这个人?没有什么好迂回曲折的,更别拿世俗的可笑眼光来困住自已,那只会侮辱爱情的单纯与神圣。可涵,抛开一切,让爱情自已作主吧!」
她直直迎视他,内心百感交集。她无法否认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中她的心,让她由一团迷雾中脱身而出。尤其是那一句——让爱情自己作主!
让爱情自己作主!
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这么犀利地看穿她,她在他面前宛如透明,毫无遁掩。她怕|因为她还不能确定他是否跟她一样,有着相同的心情,有着那么强烈的心情
压下内心的骚动,她负气地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替我作决走。你不是我,不会清楚我到底爱不爱詹宜学!」
楼少驹笑了,笑得无比嚣张。他不怀好意地眯起暗眸。「嘴硬的丫头,到视在还不肯承认你要的是谁吗?那么,我就让你好好地认清自己!」
他突然抓住她的长发,让她的脸往上仰,几乎贴住他的。
好痛!可涵吃痛地皱起眉。这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楼少驹像是撒旦般微笑着,热唇凑近她的耳后,手上的力道也放松,声音沙哑地吐着煽情的字句。「放心,我不会折磨你,我可舍不得弄疼我的小女人……」
「我不是你的——」来不及抗义,他猝不及防地以火辣的舌舔吻她的耳后,并一路延伸到敏感的后颈。
他吻得很缓慢、很挑逗,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烙下激情的痕迹,像是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好好地吻她。
「啊……」一簇簇火苗跳上她的颈部,可涵不知道单是吻她这个地方,自已体内就会起这么大的反应。麻酥酥的搔养感让她觉得好……好舒服!
不知不臂中,她僵硬的身子慢慢放发,臂得自已好象又泡回温暖的浴池中。
楼少驹的吻移到她的前胸上方,诱惑地低语。「再放松一点,小女人,我会给你最大的温暖。」
他以下巴的胡渣轻轻刮着她雪白无暇的锁骨四周,可涵非但未感觉到刺痛,反而由神经末梢窜起无法驾驭的欢乐和期待感。
但,当他的手打开她的浴袍领口时,她突然清醒了过来。
「不!」可涵惊悸地抓住他的手。「不行!」
楼少驹定定地看着她,黑若子夜的瞳眸中没有半丝经浮,有的只是宛如盘石般的坚定眼神。「把自己交给我,可涵。我需要你,而你也需要我!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消失。」
分离一年已经够苦了,他不会放开她,更不愿再尝到那魂不守舍的痛苦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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