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说。」色仔连忙为自己平反,却发现情人双眸里的澄蓝已然变色。
情人的瞳眸变色如变天,色仔登时觉得天将劈雷,有意给他个五雷轰顶。
天道宁论,公理不存啊!色仔不禁在内心发出沉痛的吶喊。
心上人整他,他甘之如饴,但叶秋这妮子跟着凑什么热闹?
将他们这池原本平静的春水搅成钱塘江潮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可玩心大起的叶秋根本不管那么多,叽哩呱啦施尽挑拨离间之本事,不停跟邵轶云咬耳朵。
「轶云,这种人不值得你留恋,还是放弃他,早早分手,另外找个--」
「这样兴风作浪对妳有什么好处?」
久旱逢甘霖,战乱降神兵!陌生的男中低音平稳闯入三人世界,为一愁莫展的色仔化解危机,却令掀风拨浪得正起劲的叶秋打了哆嗦。
上帝、圣母、耶和华、观世音--无论是何方神佛暗中相助,她都衷心感谢。
孟旸谷?!「你怎么会在这里?」
「茶馆有限制来客条件吗?」遇见她,他也意外。
尤其是看见她像只花蝴蝶,在两个男人之间翩翩飞舞--是老天故意作弄么?老让他撞见她跟异性相会的画面。
若不是那晚听见她与眼前其中一个男人的谈话内容,知道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再加上另一个男人是他昔日故友,他不可能冷眼旁观到现在。
下一刻,孟旸谷像拎包裹似地拎着叶秋的衣领。「轶云,她就由我带回管教,不打扰了。」
「慢走。」邵轶云显然也不打算留人。
「等、等一下!」被拎的「包裹」下敢置信地瞪着从容送客的主人。「你认识他?」
「高中同学。」邵轶云笑得和善。
叶秋有种被耍的感觉,恨恨的目光扫过在场三个男人。
「我是无辜的。」色仔忙澄清,他也是到现在才知情人与她口中的恶邻有交情。
色仔还来不及说声「幸会」,孟旸谷已经将扭动挣扎的叶秋往外拖;「拉拉」扯扯到半路,只见叶秋从「包裹」变成「西装外套」,被男方勾挂在手臂上带离。
看来秋小妹妹这回遇见的「鳖」,真的是大得超乎想象。色仔心想。
「我听说被鳖咬住想逃只有两个方法,不是打死牠,就是砍断自己被咬住的部位,相当难缠。」虽然被叶秋恶整得七荤八素,色仔还是不自禁扮起兄长,为小妹担忧。「在你看来,他是什么样的人?」
「你可以放心的人,秋交给他不会有事。」邵轶云简短道,心底为情人的好脾气暗暗叹息。
才刚被恶整又开始为秋忧心,这样的好脾气难怪被秋吃得死死的。
「你看好他们?」不会吧?!「别忘了秋心里还有个人。」
「没有摆上台面的暗恋怎么能算心里有人?」他反问。「顶多只能算是一根钉子,旸谷最擅长的就是拔钉子,尤其是拔眼中钉。」
「不错的比喻。」色仔笑出两排白牙。「纸笔呢?趁我还记得的时候把它写下来,哪天可以用在小说里。」
这个男人啊……「比起纸笔,你还有更重要的事。」
说话时,邵轶云放下包厢遮蔽用的竹帘。
「有吗?什么事?」不觉有异的色仔还继续在找。
「火。」直到亲昵的呼唤声起,他才发现状况有变。
邵轶云把玩手中瓷杯,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不认为应该澄清秋刚才对你的指控?或者你也赞同她的看法,认为我应该放弃--」
「想都别想!」差点忘了那妮子离开前给他闯了什么祸。「不准!我说不准就不准!」
霸道的熊咆低吼差点震痛邵轶云耳膜,来不及抗议,用来说话的唇已被虎吻堵住,想说的话全数化进对方热切的嘴里。
被小鬼作弄的可怜情人是应该得到一点安慰的,他想。
放妥瓷杯,邵轶云反手圈住情人的腰。
至于肇祸元凶--
理应交由法律界专业人士处理较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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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叶秋真恨上帝造人不公。
她可以不计较史前母系为主的社会制度被父系取代,也可以不在乎有文字记述以来只有一个女人当上皇帝权倾天下,她甚至可以不介意女人结婚冠夫姓,虽然现在法律已经不再强迫女人非冠夫姓不可,但是--
她就是不能不抗议为什么女人的力气天生就比男人小!
被强架离开茶馆,力气小的她根本毫无反抗能力;一路上,她觉得自己像只布袋任孟旸谷拖着走,最后把她丢进车里,锁起中控锁,不让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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