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文敛起笑容,“那他打人又怎么算?”
“那要看他打的是什么人。”吕香琴恨恨地道:“那种会勾引人的狐狸精被打死了活该!”
这句话似乎指桑骂槐,谁都知道她对丈夫的小老婆、沈仲文的母亲不满。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脸色丕变。
“什么意思?”她眯起眼看他,“玉莹这种好女孩你放着不要,偏偏要去招惹那个水性杨花、无耻下贱的女人……”
“请你说话客气一点!”他冷冷地警告她,却隐隐地感到痛快;方玉莹知道这件事后必定火冒三丈、妒火中烧,他也算是替周子萱出了口气。
“我说错了吗?”吕香琴气得直拍椅背,“那个姓周的女人不安于室,结了婚还想勾搭你,这种不三不四、遭人离弃的女人你居然也要?还为了她把自己的表兄弟打了一顿,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做人?你教我们沈家人的脸往哪儿搁?”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不须你来告诉我!”沈仲文瞪着她,“依照方环风的所作所为,打他几拳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你就这么执迷不悟?”吕香琴厉声痛骂,“果然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什么样的儿子,你跟你爸是一个样儿,就喜欢淫荡的贱骨头!”
沈仲文气得咬牙切齿,却没有丧失自制力。
“对,你说得不错。”他冷冷一笑,“像你们这种假正经、装高贵的女人,就像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
只会倒男人的胃口。”
“你……”她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说完了吗?”他走到门口把门打开,“说完了请你离开,我还有事。”
“好好好,咱们走着瞧!”吕香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沈仲文松了口气,回到座位上把领带略微扯开,虽然在这场口舌之争里他略占上风,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吕香琴对他、对公司完全没有影响力,除了叫嚣两句,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真正的关键在于他父亲——沈其瑞,他依旧是寰华最大的股东,虽然他已放下经营的重担,但对董事会和高阶人事仍有绝对的控制权。
沈仲文知道自己动手打人,和表兄弟的前妻纠缠不清,没有一件事情是他父亲能接受的,面对可能引爆的冲突,他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吕香琴离开不到十分钟,沈其瑞随后出现。
“这阵‘风’可真不小,一下于就吹来这么多人!”沈仲文忍不住开口讽刺。
沈其瑞并不像吕香琴一样激动,他从容地坐下,神情愉悦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如果你也是来叫我赔罪的,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沈仲文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是认真的吗?”
“什、什么?”沈其瑞一开口就教沈仲文大吃一惊。
“你真的喜欢那个女孩?”
“什么喜不喜欢?”他连忙辩驳,“我不过是玩玩罢了!”
“是吗?”沈其瑞似笑非笑,“听说你们住在一起。”
“那又如何?”他摊了摊手。
“据我所知,还没有其他女人住进你家里过。”
“这算什么?”沈仲文起身抗议道:“你找人监视我?”
沈其瑞摇了摇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英为,天下间没有永远的秘密。”
“请停止这种无聊的举动,你已经侵犯到我的隐私。”他的火气显然被挑起。
“你不必生气。”沈其瑞笑了笑,“如果只是玩玩也就算了,假如你是认真的,就该适可而止。”
“这是我的事,你管得太多了!”沈仲文气愤地挥着手。
“不错,你要怎么玩我没意见,但结婚是人生大事,总得慎重考虑。”
“结婚?”沈仲文冷笑,“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再怎么说,那女孩曾经是方家的媳妇,一女事二夫,传出去并不好听。”沈其瑞的手指轻点着椅背扶手,“现在你已经是寰华的总裁,就算你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要顾及公司的形象,可不能我行我素。”
“晤,好一个深谋远虑。”沈仲文闷哼一声,“为了公司的形象,你不敢离婚,倒霉的反而是我妈,你害她一辈子受委屈、见不得光,还上不了台面。”
沈其瑞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你希望我像你一样?”沈仲文摇了摇头,“我绝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到半点委屈。”
“我和你妈只能说是……相见恨晚……”沈其瑞企图解释。
“别跟我说什么晚不晚的!”沈仲文激动道:“就因为我妈好说话,事事顺着你,你就敷衍她,根本没有尽力去争取,只是不断地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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