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通红地微微嘟着嘴不语地看他,「我开始怀疑我无意用过『怜悯恩情』的借口是真的存在,你对我是这种感情吧?」
怎么可能?昊然不置信地瞪大眼,「如果真是这样,我只会请最好的医生来治好你的病,而无需贩卖我个人的感情。」他爱一个人,不论她体弱或健康,只因她在烈日阳光下挽救他受伤的心,给他全心全意的温暖。这与是否她换走他的痛根本无关,所以不存在「怜悯恩情」的说法。
「--爱、爱我吗?」温泉旅店的告白美好如梦一场,直至今日她还不太敢相信。
他的小丫头犯傻了,是他与她之间的问题太多、爱情来得太曲折造成的吗?
「我想我们需要从头到尾好好谈一谈。」昊然先将求婚失败的挫折丢在脑后,专心处理眼下的困境。
「没错。」大半个月相处下来,心雅对昊然的态度已从惶惶不安到芳心暗许地坦然以对。她以为只是对他有所改变,却不知在众人眼中充满朝气的她已是全新的木心雅。
牵起她的小手,双双坐在喷泉池边,昊然约定:「一人一个问题。谁先?」
比了个V手势,心雅俏皮地吐了下舌头,「石头、剪刀、布。」一番比试下,和妹妹比从没输过的她居然输掉了,天哪,他的问题一定是--
「为什么到现在还怀疑我的感情?」他有些不满,语气冲冲的。
果然……要她如何说出口呢?心雅无奈地看着这个既驽钝又聪明绝顶的男子,相信身陷爱情中的人果然有些问题,「然,过来一点点。」她勾勾手指,叫他靠近些。
「什么?」虽有点疑惑,但他照做了,将头靠过去,然后--一张软软潮潮的唇啄了他一下,然后飞快地跳开。
昊然简直傻了,一直是他掌握恋爱的主动权--
呼!做出想做的事,也坦白一直挂心的问题,心雅长吁口气,「我们像情侣吗?我们从来就没有……」不要怪她生疑,她无需父亲、兄长也可以做到很好,即使她再不谙世事,她也会本能地希望他对她有更亲密的举动,但作为一个女孩子,这叫她如何启齿?
「--雅雅,你有过这种经历吗?太喜欢一个东西,会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藏好,就像一尊你心爱的瓷娃娃,太在乎它的娇贵,反而舍不得将它摆上桌面而供到书橱中隔着玻璃窗小心地看着--」
「但极有可能擦书橱时被碰掉到地上,碎了--」
剩下的话语消失在突然凑近的来势汹汹的唇齿间,熟悉的男人的气息化掉她所有的力气,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美好的味道旋得忘乎所以,软倒人他怀中。
「不许你乱说话,你答应过我的。」是害怕让他停住追求的步伐,止住冒犯的举动,万般心爱地对待,却被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当成驴肝肺。他一气之下证明似的吻了她,看她享受的表情,就知道已经消弥了她所有顾虑。
伸手搂她到怀中,昊然淡笑,「回神了,换你问问题啦。」
坏嘴的男人!心雅轻拧他的手臂以示罚戒,「昊然不是普通人吧?」没有普通人能划出蔚蓝颜色的丝丝光线,凭空变出冰淇淋……那日在纸门内,早醒的她听到了不该听的对话,尽管一直疑心是梦中的错觉。
「讨厌这样的我吗?」一字一顿地问出他害怕的问题,虽然雅雅从没有表现出她的介意,但他介意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该罚!」心雅捏住昊然高挺的鼻梁,逼他狼狈地张大嘴呼气,可怜的模样像水底挣扎的鱼儿,「我一定说过,不管这张脸是否属于昊然,不管昊然有着什么样特殊的能力,我只记得在夏日里给我想要的冰淇淋,安慰哭泣的我的那个昊然。上次温泉旅行你同别人说的话我有听到,我只是单纯好奇地想了解昊然真正的身世,没有怀疑你,也没有讨厌你。」
是成长于纯然的环境中才有干净如泉水的本质吗?昊然抓住她折磨人的小手,安心笑着一根根吻着细长的手指,「我也一样。夏日里的你也给了我再生的希望……我本来是要寻死的……」
手指倏地紧张地抓紧他的手,心雅的脸色在转瞬间苍白,意外听到可怕的事实,「怎么会?!」
抱紧她,轻抚她的后背,昊然下颔顶着她的发顶,「当时的我太小,没有办法控制能力的爆发,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一再受伤的心。人们因为伤痛接近我,让我治疗,非但没有感激,反而会在伤愈后骂我是妖孽。婆婆不得不一再带我游走各地。」吃过太多苦头,不近人情的残酷性格就这么培养出来,若非遇到相知的好友,他真的会孤老一生,「我体质属阴,受不了酷热,那年夏天趁婆婆不注意,我跑出家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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