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为一名医生的说法?」他听不明白。
「我要你一半的血给木小姐。」他耐心解释。
需要血浆,医院会提供;即使没有提供,强要他一半血液做代价是何意义?
「我给。」语毕,吴然转身要走。如果要同这名古怪的男子同处一室,他宁可面对不满爱女被「夺走」的脸色臭臭的木勤天,探究木家家庭气氛诡异的谜。
「一双白的羽翼哦……你不给可麻烦了……」眼见昊然欲走,塞洛斯也不挽留,出口的话却成功地顿住他的走势。
早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清楚他不是普通人。同为异端种类的昊然很了解塞洛斯有着与他相似的气息。对于欲与前世决裂的自己,这样的人他是不愿接触的。
「那夜的人果然是你。」以为他有什么阴谋,昊然戾气突现,语调阴森凶狠。
「这样可不是天使的所作所为哦!」塞洛斯一只眼睛调皮地半眯,晃着食指,示意他平静,「如果被大天使看到,你会被骂的。」
天杀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明知他是一半天使血统一半恶魔血统、被天界不齿、被魔追杀、人人口中的「杂粹」!动怒的昊然四周空气骤变,突现的蓝色的丝状物在龙卷风般的旋风中「劈啪劈啪」作响。
「如果想保有你的命不让木小姐伤心的话,我劝你最好存好实力,以抗抽走一半血的体力所需。」塞洛斯不以为意地一如先前姿势斜靠在窗边,有条不紊地抽着烟,轻声细语地出口告戒。
没错,即使身为人形,抽走他一半的血虽不足以致命,但也会虚弱以使能力大减。昊然决定先对莫名其妙的塞洛斯按兵不动。「多谢你关心。」他不无反讥地扭动门把,准备走人。
存心逗弄他似的,塞洛斯慢吞吞地开口:「木小姐……并非如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昊然受不了他喜欢折磨人的性子,以不耐的眼光警告他有话快说、不说拉倒。
恋爱中的人真是没耐性,他的爱人果然所言甚是。塞洛斯想着离行前爱人所说的话,点头同意,「能让我出手相救的人,绝不是泛泛之人。至于木心雅究竟有何秘密是你没发现的,还是留给你们这对小情人慢慢琢磨。我这个大恩人准备一鞠躬下台是也。」他吟唱着拱手作揖送客。
苍拓凌就是被他话放一半又卖关子的模样惹得为冬雪干著急,有过间接经验的昊然深深吸口气,暗戒自己「一切为心雅」、「他是心雅的主治医生」、「暂时得罪不得」,反手关门走人。
眼不见为净。
*****
「昊然?」开门惊见是他,心雅开心扑人他怀中,「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愈来愈亲密的两人从昨夜起彼此约定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开诚公布。生命何其短暂,他们的爱情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梦雅教我只要她不在,你妈妈就不在。而她将她课程安排表给我了。」
她以私心去帮妹妹,妹妹却不求回报地帮她,心雅自责地牵着昊然的手进屋,「我不是一个好姐姐。」
「我告诉过你,爱情是自私的。」只有幸福地爱着,才对得起关心他们而退出的人。
说不过他啊!心雅转个话题:「我正准备打电话告诉你,我做了个很有趣的梦。」
将兴奋不已的她按坐到沙发上,昊然拿起水果刀削着萍果,心不在焉道:「什么梦这么稀奇?还要打电话说?」
「因为是第二次做这个梦了,虽然情节不一样,可是你每次都有像天使一样的一对漂亮、大大的白色翅膀--」
白色翅膀?!握刀的手一滞,血珠立刻涌出,昊然竟然不觉痛。在温泉时被抛在脑后的塞洛斯的话又响起:「向你身后人求答案」。「身后人」?纸门内只有心雅呀?!
「昊然!」心雅恼他受伤了还发呆,一时找不来急救箱便赶忙将他的手指送到口中吮吸,含着血腥的铁锈味却刺得心口一阵翻搅,想拿开,却又担心血没止住。
「雅雅,什么白色翅膀?你说我肩后有对白色翅膀?」昊然看着她小小的发旋,疑惑事情怎会如此巧合?
仔细看着并不深的伤口,心雅满意于血止住了,站起身想着还是找急救箱来包扎一下比较好,谁知一个踉跄,即刻向后软倒。
如果刚刚心口的慌乱并没有引起她的警觉,现在她张大口仍呼不到气的痛苦说明什么就再清楚不过了!
镇定、镇定!第二次眼睁睁看她发病,昊然虽慌却强迫自己不要害怕,熟练地从她贴身口袋内找到不离身的药瓶,迅速旋开盖身倒出一颗,推入她口中含服。「雅雅、雅雅!」没有办法放心下来,眼见挚爱之人表情痛苦地争取每一口入肺的空气--她苦,他的心更苦。昊然左右为难地抱着她,松了,怕她滑倒,紧了,怕她呼不到气,只得拼命喊着她的名字,防止她意识的涣散,确定药效有否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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