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愿再见他凄凉无比的样子,掀开被单,拉他一同躺下,心雅搔搔他浅浅的胡碴,「--那你干吗亲热地扶住别人的老婆?」既然昊然表扬她直白得对,她就不客气发问啰!
「苍拓凌到楼下取化验单,遇到我时求我帮忙扶冬雪回她的办公室,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楼上等。再说,我并不认为那种举动叫亲密。」说明0K,该申辩的还是要申辩。
一个虚弱又大肚子的女人有此举动并不为过,好嘛,心雅不甘心地长叹一声:昊然说得没错,是她乱吃醋在先。
「不过,为什么会那么巧被你看到?」这一点很令人怀疑。「康平」的住院部与门诊部是绝对拥有独立隐私权的,除非有心细看……
「塞洛斯医生在回廊看得有滋有味,我一好奇走过去就--」直到现在想起,心中还如哽着根刺,一些些痛楚一闪而过。
又是他吗?枕在心雅颈下的手臂开始发麻,但昊然被此时两人盖在一床被单下的亲密感润得全身心舒坦。只是在睡神袭来时,隐隐约约提醒自己,醒来别忘找那个老找碴的男人算账……
*****
离心雅的手术仅有四天了,昊然同木家人一样,一颗心悬在半空,除非等心雅平安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否则惶惶的心难以平复。
而他,还有多项责任。尽管塞洛斯已在一个星期前通知他好好休息保存体力,但忙得分身无术的他早将这话抛在脑后。面对眼前塞洛斯臭得可以的脸,他理亏得挽着袖子,等待抽血。
「你真当我下得了手?」塞洛斯实在没好气。在医学界呼风唤雨的他为何独自面对这个男人就处处吃瘪?之前他恶作剧小整心雅,让她无聊到尖叫的住院生活起丝波澜,却被昊然识破诡计,在办公室内狠狠干了一架。
平日愈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心中为爱掀起的波涛愈汹涌。他是玩得很过瘾啦,可前提是打架他得占上风啊!
「你今天不抽,到了明天我还是会这副样子来。」他极度不满地抱怨。「卓越」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何况它还是苍拓凌自家的家族企业耶!谁知享受过声色犬马之娱的两位好友纷纷为爱逃跑,丢给他一个复杂的大摊子。没错,比较于没良心的他们,长期泡在公司的他对业务确实比较熟,对国内、海外机构运作了如指掌,人际关系相当广阔……
但这并不代表他还得继续卖命啊!他也有心雅要守护!
擦碘酒、酒精消毒,塞洛斯动作熟练地进行抽血前准备,「说好了啊,你待会儿可别昏。虽然你以前灭我不少魔界中人,但我会布下结界,让失去能力没有防备的你不会被他们寻机报复……」他嘴里念念有词,似不满又似关心。
「谢了……」昊然没把将失去一半血的事情放在心上,软了后颈舒服地靠着椅背。
塞洛斯恢复医生惯有的冷静,不再嬉笑,拿出有着粗粗针管的针筒,平稳扎入昊然等待的手臂静脉内。「如果不舒服就知会一声,我可不想看心雅苦兮兮的脸。」
只是针管进入的瞬间有些疼痛,但比起心雅将在心口划上一刀,他能让她回复活力,这些又算什么?昊然默了许久,轻声道:「塞洛斯,谢谢你。」他知道他只会为高难度的手术上手术台,知道他因为回绝一些重要手术而得罪权贵,也知道他救心雅纯为友情什么也不图,但他无以回报。
「喂,死白着一张脸不要说什么肉麻的话好不好?万一我恶心地出去呕吐,你倒了就真没人救啦。」不知是腼腆还是害羞,他始终没半句好话,「别说什么谢不谢,好歹我们原世曾有瓜葛。」
「原世是什么?」
「你糊涂了?」专心工作的塞洛斯不疑不误地正欲回答,猛觉声音不对,然后直呼糟糕,急嚷着他忘了心电图室与验血室只有两间房之隔,他也忘了将布帘拉上隔开玻璃窗外的视线。
查完心电图做例行检查的心雅经过那肩玻璃窗时,就见塞洛斯正在工作,谁知被抽血的人竟是昊然,他们还在谈什么「原世」?
「还有,昊然你为什么要在这儿抽血?义务献血一定要挑你最疲劳的时候吗?」
只能傲视群「雄」的塞洛斯支吾好久,面对她这个娇娇弱女子,就是没法说出原因。如果告诉她需要昊然的血才能断病根,她一定不肯动手术,而她不动手术,昊然又会追着他不放,况且他手术从无失败的记录的一世英名,就要栽在心雅的手里了。
最最重要的是,没法回魔界向爱人炫耀为「妙手医圣」治病的得意,肯定会被笑到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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