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治病。」昊然镇定回答,不准备再瞒心雅。
「如果需要血浆,别人也可以啊?如果担心手术时不够,现在调度也来得及,为什么一定要你的?」心雅狐疑地问着,也注意到桌边还摆着数个未折封的针筒,「这么多,又是要干吗?」
心雅捍卫爱人健康一副小母老虎凶巴巴的样子,坚定的眼神,有不得到答案势不罢休的气势。况且她在这里分神,抽血工作也没法继续。
塞洛斯眼见形势无法逆回,只得一五一十全部坦白。
听完全部的心雅,眼神呆滞地望向昊然,「你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用医用棉球按着抽完第一针筒留下的针口,昊然招手要她过来,单手擦去她不知不觉流下的眼泪,面无痛楚地说:「我无怨无悔,只要今后能好好守护你。」
泪眼盈涌地看着塞洛斯将血浆装入指定器内,鲜红的血液刺眼又夺目,想到他为她奉献到连体内一半的血都要流出来,心雅哽咽着,「你会死的啦……」
「我不是常人!」
「他不是常人!」
急着安慰心雅的两人同时开口。女人的泪水总有莫大的魔力,她一哭,全世界仿佛都能哀伤。
眼光在塞洛斯与昊然肯定的表情间扫来扫去,即使得到保证,仍觉得可怕,心雅扁扁嘴,明知哭泣伤身,依然「哇」的一声大哭兼大嚷抗议:「我不要了啦……」连日绵霪秋雨后,太阳公公终于肯从阴云中露脸,久违的碧蓝晴天总算到来。
心雅醒个大早,躺在床上却不愿起身,只静观透过窗帘渗入的丝丝明亮光线。明天她就要进手术间,说不怕只是骗骗外人而已。早从她惶恐的肢体语言读懂情绪的昊然昨天推掉去澳洲的公差,直到访客时间结束,都一直陪着她。还有可爱的妹妹,常逃课来看她……
「醒了吗?」屏风后出现的是昊然。他一身清爽的休闲打扮,米色套头薄绒毛衣,浅灰牛仔裤,脚蹬白灰相间登山鞋,运动味道十足。
「你要去哪儿?」打量他完毕,心雅仍赖在床上,倒伸出双手上下晃着。
解其意的昊然走近她,给她一个清晨的温柔拥抱外送香甜吻一个,贴在她耳边柔声哄着,「起床了,例行检查结束后我就带你出去走走,你闷了很久吧?」
「真的可以吗?」虽说昨天妹妹就已透露了一点风声,但听到真的可以出去,心雅兴奋不已。塞洛斯以身体需要静养为理由不允许她外出,甚至医院可以陪住的规定也被他以病人需要充足休息为由打发。从她人院两个星期以来对他的观察,什么静养休息只是借口,他根本是以折腾她和昊然的爱情为乐趣!没有约会、没有甜滋滋的谈心,她和他简直苦不堪言。
昊然走到窗边「刷」地拉开粉红窗帘,一推开窗,户外湿润的空气立刻涌入,太阳温暖怡人,一扫多日霉味,好闻的气味振奋人心。「已经得到那个『变态大叔』的肯首了,你就放心梳洗打扮吧。」
自从偷窥事件和抽血事件后,塞洛斯升级为她与他口中的「变态大叔」。原因无外乎他所有的一切均似有预谋,看不得他人幸福,虽然他年纪其实是最小……
得到保证,心雅快快乐乐行动起来,一个小时后,塞洛斯守诺言地进房巡查。
「体温、血压……正常,可惜有早搏……应该没有大碍。」审视完数据的他合上视察笔记本,亮起他对心雅的招牌微笑,「心口感觉如何?有没有气闷、心慌、喘不过气来?」
她刚刚是没有这种感觉,但被他这笑容一照,感觉好像全有了。只是惧于权势与向往期盼已久的约会,她头摇得飞快。
「好!」他满意地笑着,转身离去。
太过平静,昊然和心雅怔着,没敢支声。
果不其然,不作怪势不罢休的塞洛斯不负重望地折回到屏风前,「昊然,我听说你曾在飞机上遇到过心雅,那时候她发病你为什么不救?」
心雅眼前顿时一亮,对哦,昊然与她旅行途中他曾提到她到过欧洲。「昊然?」她努力学习某人严肃时刻的表情,挑眉问着,将塞洛斯不怀好意的笑忘得一干二净。
上次在公司会议上她太无聊,拿他当观摩对象打发时间吗?这个可爱的动作居然学得跟他十成十的像,昊然忍不住被逗笑,其实不忘往她小皮包里装着必备的药丸、女孩子常用的纸巾等必需品。今次是他与她正儿八经的约会,他准备与她有份快乐的回忆。
心雅看不到他背对的笑,只见他久久不语,自顾自地在柜前忙碌,不禁担心地从后抱紧他,将脸埋人他好闻的薄绒外套内,大口呼吸他的松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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