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请一天假呢?发生这种事了,你还去上班?」
「不要紧的啦!请了假我就不能拿全动奖金了,我走了!」娟娟说着使出去了。
整个早上娟娟觉得全身隐隐作痛,午餐休息时间,詹彦年出去用餐以后,她就静静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暗自庆幸他整个早上都在研究报表,没叫她做什么事,甚至连抬头看她一眼都很少有,当然更不会注意到她的异样。
她吃了两个三明治和半个苹果,然后抬起腿来,在伤口上涂一些药,这时,锦清进来了。
「詹彦年去吃午餐还没回来呀?嘿……你怎么回事?」
「没什么!」
「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什么忙?」
娟娟觉得拒绝不近人情,于是请他倒杯水。锦清先吱吱喳喳说了些有的没有的,然后叫她坐着别动,跑去替她倒水。
「我告诉你别动的。」他回来看见她正在吞药,斥责她道。
「说真的,我觉得我好难过!」她觉得很虚弱,开始后悔没有留在家里休息,现在后遗症发作,一想到十二小时前发生的事,她就不寒而僳。
「笨女孩!」锦清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关怀,平常他都是跟她嘻皮笑睑,现在他轻轻拍着她的手说:「我想你还没有告诉老板吧?」
「告诉我什么?」詹彦年正好推门进来,皱着眉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两双手,脑海中浮现出有色的画面,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告诉我什么?」他重复一次。
锦清正开口欲言,但娟娟阻止他。「锦清,我自己告诉他。」她认为他一定会夸大其词,说得天花乱坠的。「我会没事的,锦清,谢谢你的关心。」
有一会儿,她觉得锦清似乎坚持要留下来,但最后他还是走了,经过詹彦年身边时,他对老板说:「你送她回家,她几乎要站不住了。」
「他太夸张了。」他走了之后,娟娟虚弱地说。詹彦年走近前来,第一次仔细注意到她的苍白。
「他夸张什么?你生病了吗?老天哪!你干嘛不说?你根本不需要跑去告诉锦清呀!」
「我没有跑去,是他自己到这里来,看到我不太舒服的。」娟娟自卫地说,他真是个自私的猪,只因为她下午可能要请假就这样对她生气。
「到底是--」冷酷的眼睛盯上她的面颊,他弯下身来,怒气一扫而空。「你的脸怎么了?还有你的眼睛?天哪!」
「我撞到了。」她懒得重述同样的故事。
「撞到头!你怎么……」他被她的呻吟声打断,因为他想把她转向更亮的地方,却碰到她肋骨旁的伤口,「娟娟?」他怀疑地叫她一声。「你的肋骨也撞到了吗?」他小心地问。
娟娟靠在桌子上,痛苦像浪潮一样袭向她,她觉得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眨眨眼不让泪流下来,她绝不在这个男人面前哭泣。
「娟娟,」他轻柔地扶着她的肩,声音出奇温柔,似乎知道她真的痛得不得了。「我想你最好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打你了?他是谁?你昨天跟谁出去了吗?」
娟娟抬起头来看着他说:「我像是喜欢和抢匪约会的那种女人吗?」
「抢匪?你被抢啦?什么时候?」他的下巴绷得紧紧的,显然他也为她担心。
「昨天晚上。」娟娟耸耸肩感觉到肩上那双手的重量,却不觉得讨厌。「我慢跑的时候。」
「你一个人?」他脸上布满责备的表情,令她想起昨天那个警察,她突然变得很生气。
「没错,我一个人,有法律规定不能一个人出去吗?还是因为某些些男人无法约束自己的行为,我们女人就应该躲在家里不出来?我猜你下一句话就要说都是我的错了,是不是?我蠢得晚上一个人在街上走,活该被人抢劫、活该被人强暴?」
他古铜色的皮肤一下子变得死白。「天哪!你被强暴了吗?」他的眼睛顺着她的身体一路看下来,手也渐渐滑下她裸露的双臂,她的手臂在他强壮的双手显得异常细致。
「娟娟,他没有--」
「没有,没有,」娟娟插嘴打断他,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娟娟知道他有追根究底的怪癖,要是她真的被强暴,也许他会叫她把整件事巨细靡遗地和盘托出,她现在即使是想到都会口干舌燥。「我拚命抵抗,有人听到我尖叫,跑出来救我,坏人就逃跑了。」
「你报警了吗?」他执起她的手掌,一寸一寸地检视,眉宇间流露出关心的神色。
「你看过医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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