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点头,之後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原以为她会乘机跟他大吐苦水,没想到她却没有,只以简单的一声「嗯」便带过去。
她逼得他不得不再说得白一点。「你父亲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
「嗯——」
又是这一句「嗯」,阎傅广听了眉头都皱紧了。
「怎么?太烫了是不是?」她以为吹风机风太大,便转小了些,他则是随便她去忙,因为,他还没要到他要的答案。
「你去跟银行借钱了?」
「嗯!」
「人家根本不见你对不对?」
「嗯!」
「为什么不来找我?」到最後,阎傅广发现,他若不直说,恐怕今天他们永远聊不到重点。
「什么!」她愣了一下。
他要她去找他?!
她原以为他不想再插手管她的事,原以为他根本连看她一眼都懒,怎么会……
她狐疑地盯著他看。
阎傅广显得不耐烦了起来。
是的,没错,他今天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听闻了她的难题,而可恶的是,他都跟她耗了这么久,她竟然什么话都不跟他坦白。
「要多少?」最後,他直截了当的问她需要多少资金才够?
「你要借我?」
「不是借,是给。」他纠正她。「当初要你嫁我的时候,我不都说了,你们裘家的难题我会解决,所以,你大可不必跟我客气这些。」
或许他阎傅广在她的心目中一点优点也没有,但他说过的话,一定会负责到底。
阎傅广在支票上签名,给了她一张空白支票。
他想过了,既然她不找他商量问题,这个时候当然就更不会跟他说,她需要多少资金,他索性给她一张空白支票随她填。
他想,依她的性子也不会胡来,会恶意搞垮他们恒升。
支票放在桌上,他抓住她的手说:「好了,别吹了。」他头发乾了。站起身,挑了件休闲服套上。
裘心染心口一紧。
他又要出去了……
她强抑住心里的难过,手里紧握著他给她的支票,告诉自己,够了,他为她做得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强求他别的;做人是不能太得寸进尺的……
「砰」的一声,他关上门,走进别的女人怀里;而她,只有一夜的孤独跟寂寞,而在那之後的之後,更多有关阎傅广的徘闻则是不断的传出——
日子久了,裘心染学会了平心静气地去看待。
她还安慰自己,只要守著正宫的位置,她就是个幸福的女人,所以,她学会了充分的忍耐与等待。「你这样不气吗?你是他们阎家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又不是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阎傅广这么对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裘心染的母亲看到近来有关阎傅广的绋闻,气得直跳脚,直为女儿抱不平;而裘心染倒是心平气和,她觉得她母亲才奇怪呢!
以前她不都说有钱且衣食无缺就是幸福吗?那她现在有钱,且阎博广也从来没让她饿著,那她理应过著母亲口中的「幸福」,她母亲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裘心染不懂。
「心染,你请徵信社的人去跟踪他们,只要你掌握了阎傅广的把柄,还怕他不乖乖听你的话吗?」
「妈,你别再说了。」她是下会那么做的。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抢走吗?」她母亲气得又跳起脚来。
裘心染还是心平气和的说著,这又不是头一次。
在她跟阎傅广的几年婚姻里,他们的生活不断的介入别的女人,而她,已渐渐学会冷静对待,因为,她一直相信阎傅广只是玩玩,不会当真的;他既然娶了她,便对她有责任,但是……
这次这个梁可馨却不一样,她是阎傅广追得最辛苦的一个,而好不容易让他追到了,梁可馨依旧没像他从前的女人那样,对他百依百顺。
听说——当然是她从八卦杂志上看来的——
听说,梁可馨常常不买阎傅广的帐,常常让他碰软钉子;她甚至不像他以前的女人那样,要不到他的心,便只要珠宝、房子。
听说,梁可馨是个骄傲的女人,她什么都不要,也不屑要;所以对梁可馨,听说阎傅广就更紧张了。
更紧张了是吗……
裘心染看著杂志上刊载的那行字,她觉得事情终於要走人终点,阎傅广在她之後,又碰到了一位他真心想爱、想珍惜的女人。
他会解决他跟她的这段关系的,她知道,那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而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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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傅广
裘心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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