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来是要接管相禾企业集团,怎么可以将时间浪费在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萧涓涓的表情像是听见了多可笑的笑话一般,显得嗤之以鼻。
好可怜!
假如有钱人家的小孩一定得从小开始就过着没有自我的生活,那她宁愿只当个平凡家庭的小孩,至少会快乐些。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某某企业之子,不但英俊多金、才能出众,想想他们可能也是这样被安排着接班,什么叫做童年,对他们来说并无法体会吧!
「这个时间妳有问题吗?」
「没有。」
「那妳就从下个星期一开始来上课,可以吗?」
「可──」她的话未落,背后猛地传来震天响的开门声,随即一个如雷贯耳的暴怒声响起。
「你要是一意孤行,不听我的话去做,你就休想得到相家一分一毫。」相雷行站在相濯怏背后大声吼叫着。
「我从来就不屑于你的任何一毛钱。」相濯怏一脸平静,冷漠的态度和相雷行的暴跳如雷回然不同。
「我就不相信画画能让你过着不予匮乏的生活,等有一天你饿死在外面,也休想我会对你伸出援手。」
相濯怏冷绝地瞟了一旁的萧涓涓一眼,看着她嘴角那不经意勾起的一抹讪笑,他依然没有任何感觉。
「当你为了这个女人,无情地拋弃跟着你辛辛苦苦一辈子、胼手胝足打下江山的妻子时,我对你就不再存有希望了,这些代表着『背叛』的东西只会让我更加痛恨你。」
「你这个混小子,这是你对自己父亲该有的说话态度吗?」
「父亲!」相濯怏漠然一笑,不再多说一句,踏步离去。
「你今天要走出这扇大门,你就永远别想再走进这大门一步。」
相濯怏依然淡漠一笑,毅然决然的大步离去,对这个富丽堂皇,却充满丑陋的房子,他除了恨,什么也没有了。
「可恶!真是不是好歹的混蛋,气死我了。」相雷行被儿子气得都快脑中风。
萧涓涓在相濯怏走出大门后,赶紧走到相雷行身边,不停地替他顺着胸口,软言耳语地说:「老爷子,你就别气了,等一下血压又上升,受苦的可是自己。」
宣柏筠将相濯怏眼神中的落寞悲痛、心灰意冷全都看进眼底,不知怎地,竟对他产生了一股不舍之情。
她拿起自己的背包,向萧涓涓告辞后便快速离开,甚至迈开步伐往前跑,希望还能追上他。
只是她为什么要追他,她自己也不知道。
一拉开小铁门,左右看一下,那孤独、落寞地身影,索然地走在早已黑暗下来的街道上,似乎感染上了一股秋的萧瑟与悲凉。
宣柏筠快步追上去,在距离他三公尺之远的距离,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踩着他被月光拉得长长的背影,寸步不离在他后面跟着。
不知走了多久的路,从巷弄内转到大马路的人行道上,又从人行道转进街道里,左弯右拐、转来转去,直到他终于停下来──
宣柏筠也跟着停下来,才发现他停在一间PUB前面。
是的,他的心情的确看起来是不太好,是有借酒浇愁的必要,一醉解千愁,虽然她不太相信醉了就真的什么事都能忘掉。
「陪我进去喝一杯吧。」相濯怏用一种不大不小,却刚好可以让她清楚听见的声音说。
「啊?!」宣柏筠被他突如其来的说话给吓了一跳。
「妳要是不愿意,就别再跟着我了。」他丢下这句话,便推门走进PUB里。
宣柏筠见他隐没于那扇木头门里,想也没多想,拔腿就跟着进去,在他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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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幽暗昏黄、柔美灯光的关系,再加上他那略带忧郁的眼神,他、他竟然该死的迷人!
他现在的模样,很像她喜欢的日本影星椎名桔平,她最抗拒不了这种浑身上下充满着致命魅力的男人了。
咚、咚、咚……
她心头小鹿竟然开始给他乱撞了起来!该死,要是被他听见,岂不丢死人了。
凝望着他,宣柏筠心里恍然明白,为什么自己始终无法接受周奕浩的爱与追求,那是因为他无法给她一种澎湃的感情,无法勾动她内心深处那一条最纤细的弦,一条可以拨动爱情的弦。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只因为那一双忧郁、深邃的双眼,便轻易地挑动她的感情,当她心跳失序的那一刻起,似乎已经对他一见钟情!
服务生拿着Menu过来,暂时解了她的窘态。「请问两位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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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