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XO。」相濯怏翻也没翻直接点了瓶烈酒。
「好的。」服务生马上收回Menu,准备离去。
宣柏筠又叫住了他,「对不起,我还没点。」
服务生微微怔愣了一下,赶紧再将Menu放在她面前,「请问妳还需要什么?」
「请问这里有果汁吗?」
「有。」
「那麻烦你,我要一杯柳橙原汁。」
「好的,马上来。」服务生二度收起Menu,离去之前带着兴味的眼神又多看了她一眼。
她知道自己来PUB喝果汁是有点奇怪,但是这里既然有果汁,就不该拿这种看怪兽的眼光来看她,感觉自己好象是濒临绝种的稀有动物一样,那让人感到很不自在。
三分钟不到,一瓶XO、两个杯子,再加上一杯柳橙原汁送了过来,相濯怏打开瓶盖,倒满一杯,一口饮干,随即又倒满第二杯,然后又一口气喝干,直到喝了三杯,一瓶酒也去掉了一半。
宣柏筠看的是瞠目结舌,就着口的吸管似乎也被吓到似的,紧黏在她唇上。
天呀!头一次看人将XO当成生啤酒般的猛灌,看来他的心情真的糟透了。
好久好久之后,相濯怏才将注意力从酒移到她脸上。昏暗的光线下,她看起来有些蒙眬美,他无心去分析她的美究竟是属于何种,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妳一路从相家跟着我,是不是那个女人要妳跟踪我的?」
「啊?!」她怎么完全有听没有懂?「哪个女人?」
相濯怏一边唇角微微上扬,笑容里充满着讥诮与讽刺。
「喂,我是真的听不──」她忽然记起,他从房间里出来时,她正和相太太面试刚结束。「你是指相太太吗?」
「她没资格!」
呵呵,宣柏筠在心里冷冷一笑,这又是一本难念的经,她只是个不相干的外人,还是不要蹚这浑水才是聪明人。
「我想你误会了,在今天之前我根本不认识她。我之所以会在那里,是去面试家教的工作。」
「家教?」
「我不知道那个小三的小孩和你是什么关系,只是我觉得他还那么小,就得被逼去学习那么多东西,对他来说太可怜了。」
「哼!那是他生为相家人所该背负的宿命,尤其是他的母亲不择手段的只想占有、夺取相家所有一切。要怪只能怪他投错了胎、生错了家庭。」
听完他的话,她竟莫名其妙地起了一阵寒颤。「你的心好冰冷呀!」
相濯怏听见她的话,脸色微微一变,原本已经够冷漠的双眸,此刻更加没有温度了。
他又再次一口喝干杯中酒,不再直视那双澄澈晶亮的双眼,生怕将自己内心深处那一抹压抑的温柔,以及那唯一能让自己坚强去面对一切像冰石般的心,被她那充满无瑕温柔的双眼给融化了。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在自己心中堆上一颗又一颗巨大的冰石,来冰冻你的感情呢?」
「妳是谁?」
「我?」对喔!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宣柏筠,你──」
「妳有勇气挑战吗?」相濯怏快速打断她。
「挑战什么?」
「挑战融化我心中这块巨大冰石?」
「我不懂。」
「妳几岁了?」
「二十一岁。」
他点点头,「成年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啊?」他的话总是这么无头无尾,让她很难猜透。
相濯怏招来了服务生结帐后离开PUB,宣柏筠赶紧喝了一大口都还没喝半口的柳澄原汁,连忙跟上。
追出去后,看他已经拦了辆出租车,正在等着她。她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一起坐上出租车。
相濯怏跟司机说了个地点之后,便闭起双眼,不再开口说话。
宣柏筠干脆利用这个时间仔细地将他看仔细。浓黑的眉毛,又长又密足以让女人嫉妒死的睫毛,挺直的鼻子,微抿着薄厚适中的唇瓣,若是他能多点笑容、眉心别拢在一起,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就在她陷入遐想时,突来一个紧急煞车,让她飞散的思绪再度回归正常轨道上。
天呀!她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让别人知道,铁定会以为她发高烧,神智不正常了。
但望着他那郁郁寡欢的神情,心中说不出的沉重,她竟有着想让他快乐的想法,她想让他感染自己的快乐,让他的心能飞扬。
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在心里堆积了如此巨大的冰石,将他的心紧紧包裹起来,将自己孤立在那孤单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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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濯怏
宣柏筠
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