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男就知道她最后一定会说钱字,怎么不说眼泪呢?她感到纳闷,一个毫不浪漫的女人,居然写得出那种唯美的文字来?她实在想不通!
“九年的感情,我掉几滴泪都不行吗?”颖嘉语气受伤。
“问题是值得吗?”春天怀疑地问。
她向来用理性思考,而不是用感情。常常不明白女人在情感上的表现为什么那样白痴?明明晓得被人骗,还被骗得爽歪歪,一旦丑陋的真相揭露,又只会哭得唏哩哗啦,任何建设性的法子都使不出来。
“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颖嘉软弱地道。
“那是……”
“春天!”盼男及时截断她咄咄逼人的问话。
春天不解地转向她。
她以为这是在法庭问案啊?盼男丢给她一个白眼。
“你没看出来颖嘉被你弄得快哭了吗?”她提醒她。
春天恍然大悟,愧疚地搂住好友。
“对不起,颖嘉,我不是故意弄哭你,只是为你不值。你晓得我说话就是这样子……”
“我知道。”颖嘉贪恋她温暖的怀抱,和如婴儿般的清新体味,舍不得起身,反而将自己埋入她怀里。
这么多年的友谊,她当然晓得春天是为她好。就拿那天她在电话里向地哭诉过后,春天当晚便赶回台中安慰她。朋友能做到这种地步,她还能不相信春天对她的好吗?
她们除了不同姓,父母不同外,情感上就像姊妹般。
春天一直珍惜两人的友谊,即使高中后就不上同一所学校,春天总是不时以电话、信件,联络两人间的情感。
或许有人会认为春天理智过人,但颖嘉知道,她实际上是个极端重感情的人。对她如此,对盼男如此,连对写信给她的读者也是这样。
“我也不想这样,春天……”她从她怀里抬起头,抽噎了一下后道,眼光交错着迷乱和痛苦。“但是感情就是这样。每次我都想离开,却挣脱不了……”
“这次这么大的震撼还挣脱不了吗?你都已经看到他跟另一个女人性交了!”春天感到不可思议,不会到了这种地步,颖嘉还对封浏凯存有妄想吧?
都已经看到那家伙最坏的一面,颖嘉不可能还那么傻啊?
“老实说,我不知道。”颖嘉苦笑。
“怎么会不知道,你……”
“春天!”盼男再度提醒她,这种事是黄帝不急,急死太监。偏偏春天又是那种性急的人。
“唉,盼男,你不晓得啦。”只要一回想起颖嘉当时伤心的模样,春天就义愤填膺,冷静不下来。“颖嘉都看见了,风流鬼那家伙居然把女人带回公寓,还在颖嘉面前上演一场活春宫!在这种情况下,颖嘉要是再对那家伙执迷不悟,不是犯贱吗?”
“春天!”
“盼男,不是我说话毒,真的令人生气嘛。在颖嘉熬夜替风流鬼翻译文件时,那家伙却搂着女人翻云覆雨。换成我是颖嘉,当场就把那份文件放火烧了,而颖嘉却……”
“我是吓坏了,不小心掉到地上……”颖嘉为自己辩护,她没有善良到无怨无悔,只是当时那种情况,她就像只惊弓之鸟,除了尽快离开外,没有另一个想法。
“有什么好吓的?不就是没穿衣服的男人和女人吗?”
说得轻松啊!颖嘉再次对好友露出苦涩的笑容,垂下头道:“我只是觉得好尴尬。”
“尴尬?那也该是他们尴尬,怎会是你尴尬?毕竟没穿衣服的人是他们!”
“咳咳咳!”盼男假意咳了几声。老实说,若不是怕颖嘉难堪,她有可能当场爆笑出声。
听听春天说的是什么话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什么现代豪放女哩,事实上她保守的程度,堪与古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女相比。
“春天,你没听过少数服从多数吗?他们有两人没穿衣服,只有颖嘉一人服装整齐,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颖嘉尴尬啦。再说,颖嘉是个未出嫁的闺女,看到这种事,自然是惊惶居多,逃都没时间了,还能留在那里发什么飙啊?换做是我,大概也一样吧。”
“你?江盼男?”春天眼里的无法置信,令盼男涨红脸。
什么话嘛!她或许有点男人婆,可是遇到那种事,当然也会有未婚女子的矜持啊。
“怎样?我不是女人啊?”
“是是是。”春天在心里窃笑,她十分肯定盼男遇到这种事的反应绝不会像颖嘉这样,八成是上前揪住那对奸夫淫妇,以她的空手道、跆拳道、柔道给对方一顿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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