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安吉拉忙道:“我是楼琳研究所的老师,目前则是她的同事。”
“噢?”孟师尧显然并不相信。他走近楼琳,在耳畔低声切齿的说:“看来你这些日子过得很逍遥自在。”
“我没必要在这里听你冷嘲热讽。”楼琳撇过头,向安吉拉道:“我们走吧。”一回身,孟师尧陡地擒住她的右手,力道之大足以让她骨骸尽碎。
空气霎时凝结起来,气氛显得相当紧张而火爆。楼琳缓缓地,缓缓地抬眼瞪着他,四目再度交会的当口,孟师尧毫不迟疑地射出两道剑芒,刺得她几乎无力招架。
他凭什么?要说有错,她也并不否认,但他就全然清白吗?看看他带着什么样的女人,做了什么样的举;动?他有什么资格谴责她?!
“师尧,”和他同行的女子这时走了上来,“怎么啦?不是说打个招呼就过来,”
“回去坐好。”他趾高气扬的口气,像极了付钱买欢的大爷。
女子见他脸色不对,马上闭起嘴巴,乖乖的回到椅子上耐心等候。
“如果安吉拉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们夫妻有必要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
“呃,我……”
“把离婚协议书还给我。”楼琳并不动气,语调一如往昔般低低柔柔。
“会的,等我们把话谈清楚了以后。”孟师尧虚伪地向安吉拉赔礼,“先告辞了。”
“安吉拉!?”楼琳无助地呼唤着不知所措的安吉拉,此举更让孟师尧怒火冲天。
“孟先生,也许我们可以坐下来……”
“上车。”孟师尧根本就不理会安吉拉。
“我不跟你走,别忘了,咖啡厅里还有个女孩在等着你。”楼琳幽幽的说。
“担心你自己吧,我们还有一大箩筐的账要算呢。”孟师尧强行将楼琳丢进车里,泄愤似的狠踩油门,车子顿时如火箭般驶离丽致酒店。
原本楼琳以为他只是要找个地方,把两人的关系作个了断,没想到他竟直接开上高速公路。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慌张地问。
“回家。”他面无表情的说。
“不要!我的家不在那里,你让我下车,让我下车!”楼琳痛哭地拍打着车门,孟师尧却是一点也不为所动。
“你最好对你的行为有所解释,否则我不会轻易就饶恕你的。”孟师尧狂傲的口气,活像一个手握生杀大权,却毫无理性的暴君。
她啥话也不说,只是流着泪眼睁睁的望着窗外不断向后疾退的夜景。
“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她的不言不语令他无端地感到不安。
楼琳轻缓过一口气,面色惨白地朝着黝暗的夜空滑下两行珍珠般的泪珠。
“我问你怎么不说话了?”孟师尧忽地咆哮起来。“一个女人无故离家出走,难道不该妥点惩罚?”他都还没请出家法呢,她就敢哭?
怎么是“无故”呢?她早跟他知会过了,她要回台中上班的,倘若不是他一味地横加阻挠,她又岂会用逃的方式离去,这人真是蛮不讲理,不可理喻!
楼琳连为自己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他两人南辕北辙的性情和想法,已注定了这桩婚姻势必要以离婚收场。
她的执意保持沉默,令孟师尧怒焰高涨到似乎失去理智,他将车速加到极限,一路风驰电掣,狂飙回台北的住处。
此刻车子已停受在车库内,楼琳却负气地不肯下车,孟师尧索性关掉所有的灯光,让黑暗将两人吞噬。
“我实在不明白。”楼琳终于开口了,“你有那么多女友,随时可以提供你解闷、寻欢的需求,何必非要为难我不可?”
孟师尧无苦口以对。
阒暗中传来他浓重的呼吐,令人感到隐隐的不安。
“你想知道,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不想。”楼琳凄婉的说:“关于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也不在乎。”
他的喘息声更大了,仿佛山雨欲来前的风暴。
倏地,楼琳惊觉左手遭他擒住,整个人霎时被拉进他怀里,唇办无可奈何地与他紧紧交叠。
泪水再度泛滥她的脸颊,因为他的横重、粗野,也因论自己的软弱和沈溺。
“不许哭。”他威吓着。“我最讨厌女人哭。”
于是她干脆忘情的、尽性的哭个够。
不懂、不愿也不屑怜香惜玉的孟师尧被她嘤嘤的泣啜声扰得心烦意乱,口出恶言。
“喜欢哭,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哭个够。”推开她,他忿忿地打开车门,拂袖而去。
伤心流涕的楼琳只见一线亮光骤然一闪,随即掩去,她又再度陷入无边无界的黑暗中。抹掉脸上的泪珠,她匆匆跳下车,摸黑地走到人口处,门竟从里面被反锁住,车库的铁卷门也阖上了,她枯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斗室中,显然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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