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论在礼堂内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管,务必要按照正常进度让婚礼顺利完成。”魏怀轩啜了一口咖啡,略显忧心的说。
“你所谓的‘事情’是指什么?”钟玛窦奇怪的问,“有人会来阻挠你和阮小姐共给连理?”
“希望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但不得不提防。”桌上丰盛的早餐他一口都没吃,只是不停的喝着咖啡。
“是什么让你这位叱咤建筑业,在柏林商圈掀起一片狂澜的大企业家这么惴惴难安?”
魏怀轩自嘲地扬起唇瓣,“说来话长,改明儿个有机会再仔细跟你解释。总之,务必记住,这个婚我是非结不可。”
钟玛窦饶有兴味地望着他。“有意思,想必这位阮小姐风华月貌,绝色出尘,否则怎能令你愿意放弃固守了三十年逍遥自在的单身生涯,非邀得美人共效于飞不可。”
魏怀轩笑颜生辉,灿烂了起来。
“她不只在美貌上吸引人,所有关于她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是致命的招唤。”
钟玛窦这下眼睛瞪得更大了。和魏怀轩同学兼朋友有十年了吧,从没见他如此心仪于一名女人,这会儿莫非鬼迷心窍?
“我可以先见见阮小姐吗?”这纯粹好奇心驱使,别无他意。
“不行。”尽管她今天就是他的新娘了,他对萧子琳的劣根性还是存有相当大的不安全感。
“为什么?她只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所有物。”钟玛窦大声抗议。“你要懂得分享她的美好,面对她也可能吸引旁人的事实,用相知相惜来经营婚姻。”
“一个连女朋友都没交过的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教导我夫妻相处之道?”这番大道理让投鼠忌器的魏怀轩嗤之以鼻。
“有些事情不必身体力行,站在一旁反而看得更深更远更透彻。这就好比离群索居的人未必能了解寂寞,能撑过五十年婚姻的人,仍称不上是婚姻专家。”
“随你怎么说,横竖要见她可以,等我掀起她的头纱,为她戴上婚戒时,绝对让你看个够。”
“百分之百自信的人突然变得忐忐忑忑,不干不脆,更加启人疑窦。”钟玛窦故意激他。
魏怀轩淡然莞尔。“不是忐忑,是忧心忡忡,患得患失,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这样你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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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西林大教堂是集结理性主义、历史主义和结构主义所建造而成的。这儿的教徒居全柏林任何一座教堂之冠,许多知名的影星、政治人物、文学、艺术家……都是钟玛窦的信众。
他不但学识渊博,神采飞扬,更是一个非常具有群众魅力的宗教传播者。朋友常戏谑的讥讽他,之所以立志当牧师,不过是想从另一个层面遂行颠倒众生的目的。
十一点整,教堂外已经冠盖云集,前来参加婚礼的贺客们,衣香鬓影地挤满了偌大的礼堂。
当萧子琳被着婚纱,轻盈地由魏怀轩一父执辈的亲戚牵着,从地毯的一端缓缓走出来时,原本喧闹的会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把焦点集中在她和魏怀轩身上。
钟玛窦曾为不下百对的新人福证,念起祷词流利得像经过多次的排练。
“如果对他两人结为夫妻有任何意见者,讲现在提出来,否则就请你们一辈子保持缄——”
“慢着!”阿志在后头大吼一声,“我有意见,我反对他们结婚。”
此言一出,现场立刻引起骚动,大伙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钟玛窦原本也是众多发呆者之一,要不是魏怀轩提醒他,他还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呢。
“反对无效!我现在就宣布他们——”
“且慢,我、我有意见!”阿志冲到会场前面,要求钟玛窦立刻停止福证。
“意见不被接受。”钟玛窦谨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承诺,对阿志完全不予理会。
“为什么?”
“因为你既不是新郎的亲戚,也并非新娘的家人,所以你无权在这儿发言。”
“我是,我是阮月宜的男朋友。”这句话引来极大的震撼,尤其是魏母几乎就要昏过去了。
“噢,是吗?”踵玛窦果然见多识广,不慌不忙的转头问萧子琳,“你认识他吗?”
“认识。他是我的同乡,也是个流氓,知道我将和魏先生结婚,曾经多次跟我勒索。”萧子琳一看到阿志就气得牙痒痒,恨不能一拳把他打回胡志明市卖河粉。
“她胡说。”阿志看起来比前些时候要落魄许多,大概钱花光了,又不肯好好去找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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