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头要拒绝,只见他已迅速下了车,绕过车头,打开她的车门,俐落解开她的安全带,一把将她横抱起,跨步进入诊所,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让她有说话的机会。
待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椅子上,赶紧扯住他手臂,“我不……”才出声,就被他打断。
“在这儿等着,门口不能停车会被拖吊,我先去找停车位,待会儿再替你挂号。”他匆匆忙忙地说完,便像风似地奔出门去,只留下秦优优愕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发丝凌乱,光着脚丫,腰际还围了件突兀的大衬衫一这样奇异的造型着实吸引他人目光。意识到自己的窘态,聚集了不少不同于平时惊艳赞赏的打量视线,懊丧的秦优优螓首就快垂到胸前,目光完全不敢随意乱飘。
不一会儿,阎沧灏跑步进入诊所,将她的包包交给她。“把证件拿出来,我帮你挂号。”
他就这么站在她面前,胸膛微喘地起伏。高大的体型形成巨大的阴影,将她牢牢包围,属于男性特有的气息侵入她鼻间,漫进心房
仿佛让个陌生男人以这么霸道的方式照顾一点也不突兀,秦优优忘了刚进来前的排斥,听话地翻出身分证和健保卡来交给他。
接过她的证件,阎沧灏走向柜台填写初诊资料,边填写边对她有了初步的认识——秦优优,民国六十七年十月九日生,未婚,地址……
挂完号,他拿着候诊号码环顾了下拥有三间诊疗室的诊所,确定秦优优待会看诊的房间在哪里,便又不由分说地把她抱到诊疗室前等候。
“我直接帮你挂了伤科,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把手中的杂物全交给她,阎沧灏眼尖地瞧见,她的耳根子充血似的绯红,不禁有些失笑。
她,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容易羞赧的女人!却偏偏三番两次有着与成熟美艳外型不太搭的反应。
“我习惯看西医,方便迅速,而且不用包得像馒头似的,难看死了!”垂首收拾东西,秦优优撇唇咕哝。
这男人专制得不像话,做什么都不容她置喙,可她又能明白体会到他的好意,连抱怨也显得不够说服力。
“西医对你这种情况,只会在患处施打类固醇,不然就是打消炎针,当然很快就能好,但是对身体不健康;包得难看也不过三两天,有什么关系,能好才是最重要,受了伤还顾什么漂不漂亮?”他的口吻充满责难,可话里的用意,任谁听起来都像是关心的成分居多。
他向来是个少说多做的标准行动派,毕竟,口头上说得好听,一点用都没有,还是以行动表示才叫实际。
但是,现在他居然中邪似地像老妈子般对秦优优叨念起来!?
“那种针只是偶尔打能有什么影响,再说我明天还得上班,早点好才是重点,而且包了一大坨怎么见人!”她反驳,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排斥看中医是另有原因。
“说到底你是爱漂亮,怕包扎会破坏美感!?”阎沧灏几乎要翻白眼,语调已微微扬高,没想到她爱美的天性如此坚强。“都已经挂号了,你还想怎样?”有一丝丝气恼她不听从他好意的安排,他降下语调。不管她了!
欣喜他软化态度,秦优优眨巴着大眼,以商量口吻小声说着:“我们走吧,那个挂号费就当浪费了,去找间西医复健科……”
“三十六号,秦优优小姐。”正当她欲力挽狂澜时,推拿师好巧不巧地从诊疗室里探头出来喊号。
“来不及了!”这样的笑意很难忍住,阎沧灏咧开了嘴角,起身动作。
小脸骤然一垮,掩不住内心的惊慌失措,秦优优错愕地任他再一次将她横抱进诊疗室。
“怎么样?扭伤了是不是?”有点年纪的推拿师,从阎沧灏抱着秦优优的举动推测。
“嗄?欸。”落坐在椅子上,秦优优看见正前方有个病患插了满脚的针,心一凛,紧张地冷汗直冒。
“脚放上来。”推拿师示意她将脚置于架子上。
很迟疑、很恐惧地抬腿放上,她愁着眉,寒毛直竖地“剉在等”!
意识到她的畏缩,阎沧灏不自觉地站立在一旁陪伴,当然另个最大原因,就是他的手腕被她箝制住,牢不可拔。
沾了些药膏,推拿师审视了下,朝痛源动手——
“啊……”微微瑟缩,秦优优眉头皱得像打了几个结,咬牙忍耐着。
随着推拿的力道逐渐加重,她捉住他手腕的手也握得死紧,悬在眼眶的泪水忍不住地滚落双颊。
“啊——痛、痛、痛……”一个施力,痛呼声响彻云霄,震得阎沧灏倏地皱起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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