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衡尧同意。“靠自己当然很好,不过机会稍纵即逝。如果有个朋友愿意助你一臂之力有何不可?”
“你?什么愿意帮我?”
“因?你爱心。”理由很简单。
“若是如此,你应该视我?仇敌,不该帮我。”
“不是情敌,也可以做朋友。”
“你这么有把握今后我不再是你的情敌?”
“因?我相信聪明人只做聪明事,而你是聪明人。”
卓怀仁略微丧气的说:“我承认我在许多方面不如你。”
“至少你比我年轻。”岳衡尧幽默地说。
“年轻?不表示长寿。”卓怀仁不免悲观。
“年轻就是机会。”不愧是生意人。
“心不告而别,我完全乱了方寸。”
另一个男人如此在乎自己的心上人,岳衡尧不免心中酸味浓烈,但他仍尽量保持风度。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需和这个小毛头争风吃醋。“最近这场球赛你一定要加紧练习,全力以赴。不论是靠别人还是靠自己,关键性的一刻还是得拿出好成绩。”
“可是心……”
“她是我的女人,千山万水我也会把她找到,这点不劳你费心。”
卓怀仁明白该是闭嘴的时候,再说下去难免会让人以?自己不知好歹。
桑小语守在电话旁打瞌睡。
“到房里睡,女孩家躺在客厅睡大觉实在不雅。”曾非凡摇醒她。
桑小语怔忡一下,揉了揉眼睛。“你管我雅不雅!”
“你这是因反对而反对。”曾非凡纠正她。
“星期天轻松一点也不?过,谁像你,放假还西装革履的走在家里看风景。”她指指他一身正式的服装。
“我刚才从外头回来,上法院穿正衣服装也不?过。”
“法院?作啥?公证结婚啊?”她开玩笑。
“衡甫的案子结案了,我代表衡尧聆听宣判。”
袁心走后隔天下午,埋伏在畅情园附近的警察三两下即逮著伍壹火。落网后的伍壹火毫不在乎的说:“我是躲得不耐烦了,才会现身让你们捉著。”
“真奇怪,一切又回到原点,好像心从来不曾出现过。”曾非凡说,扯了扯领带。
“衡甫死得最冤枉了。”桑小语感叹。
“怪只怪他太贪玩,否则荣华富贵一辈子享用不尽。”
该怎?形容衡甫这孩子呢?和小语同年,比小语还孩子气,与衡尧虽不同母亲所出,但十分敬重衡尧这个兄长,简单说来,是个没有什么特色的人。
桑小语一脸掩不住的兴味。“你准备?表哥卖命一辈子吗?”这是她从来不曾问出口的问题。曾非凡很认真的凝视她。“我不曾卖命,更没有如你所说的签下卖身契,我不过坚守尽力而?的原则,这不是错。”
“表哥到底用什么收买了你,让你这么死忠?”
“死忠不好吗?”他反问。
桑小语耸耸肩。“未曾见你对爱情死忠过。”
“也许没碰对人吧?!”他含蓄地道。
桑小语突觉耳根燥热,心没来由的怦怦直跳,难道她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发生了——
她爱上了非凡?!
不可能,没有可能,这是多?疯狂的事啊?!她看不起他的,不是吗?她嫌他的出身,嫌他是岳氏的走狗、奴才,她没有任何理由爱上一个奴才、走狗。
可她?什么会觉得心乱如麻呢?
“你很热是吗?”他问。
“呃?”她回过神。
“你的脸好红,是不是中暑了?”他站起身走向冷气机,看看温度。“适中啊!”
“我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我需要透透气。”桑小语狼狈的要离开张力十足的现场。
“外头很热,你最好?把洋伞。”曾非凡朝她的背影提醒道。
桑小语胡乱的点点头,没回屋里拿伞就走了。
曾非凡摇摇头,“她又怎?了?”他又不是洪水猛兽,不是吗?
毫无目的在街头漫步的桑小语,喃喃自语的模样像个小疯子。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爱上她的敌人。
她时而摸摸发烫的脸颊,时而摸摸如擂鼓般的心跳。
她死定了、死定了,就要万劫不复了。爱上一个根本不会爱自己的人,不是死路一条吗?
哦——MYGod!谁来救救她?
“桑小语。”有人叫她。
是卓怀仁!
“你怎会在这里?”
“我在这附近练球,你呢?是不是病了?见你自言自语的。”卓怀仁低头瞅著她。
“你球练完了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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