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渊平低语,将她鬓边的头发撩到耳后。「还在害怕吗?」
她心一悸!他读她太容易,对她太好,爱她……太多。如果这还不教人害怕,世上就再没有让人害怕的事了。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她本来就知道的,为什么还会陷进这样的迷雾?
「恣然,我不会要求什么的。」渊平温柔地抚弄她的直发,「能再碰上妳,我已经觉得太幸运了。」
她说不出话来,喉中有什么哽着,心口热热的。她只能点点头。
她也很幸运,幸运到又怕东怕西起来,真是笨蛋加懦夫。
他一定不知道,他才是那个真正值得佩服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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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最近老找不到妳,是妳给我兼差去了!」
青艳终于在下班后的某天上门来抓人。
恣然只能暗自称幸。今晚渊平有事,没有照常和她一起「放学」回家,不然青艳很可能就变成来「抓奸」了。
咦?也不对。她和渊平都是单身,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问题是他们独处的画面都过于养眼,曝光了还得帮人收惊。
「我时间很多,帮渊平的学校翻译点东西罢了,又没耽误公司的进度。」
「妳就只忙渊平学校的事吗?」青艳笑得色迷迷的。
恣然不禁要叹气。青艳唠叨了好多年,非要她赶快找到男人,就是等不及要享受听报告的乐趣了,免得总是一个人在唱独脚戏。
「好吧,妳要听辅导级的,还是限制级的?」
「每一级都要!什么都不准给我漏掉!」
恣然倒向沙发,「我每天早上在家工作,中午去菜花吃饭,下午帮忙打杂或在学校继续翻译,放学我们就一起回来。」
「原来已经朝朝暮暮了啊!」青艳又捧住心口,一脸神往。
「妳连别人的感情生活都这么陶醉?」
「恋爱是愈多愈好啊!」青艳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常常觉得,我会反恋爱,就是被妳吓到的。」
「乱讲!妳只是书看太多看坏脑袋而已。」
恣然默然半晌,「日子就这样过,我们之间到底是朋友还是情人,或其它什么名目,有那么重要吗?」
「那倒也没有啦,」青艳将下巴支在手心里,「反正妳就是那张嘴最硬,就算哪天披着婚纱、戴着戒指站在姓渊的身边了,还是会一直强调--请注意,我是不结婚的喔!」
恣然噗哧一笑,「真有那么一天,我让妳笑死没关系。」
那样的情景,她想象不出来。她想起雨莘,和那个已结束的婚姻。还好婚姻已不必是永远的,所以伤害可以中止。
再怎么去美化,婚姻还是威权体系的一环,一样的圈圈套在每个人身上,即使心不在了,绳索仍在。
而雨莘又特别不幸,即使解开了绳索,还是解不开前夫的追缠。
何苦呢?恣然不想套住任何人,更不想被任何人套住。
「说那些反正还太早啦,而且妳别想给我跳带,从你们的第一次开始讲!」青艳挥手。
「喂,是妳自己老是强迫推销妳的性生活,我可没有义务跟着口供。」
「妳不是说有限制级的好东东可以听?」青艳才不放过她。
恣然又叹了一口非常感慨,遇人不淑的气。
「我们在床上很相配,这样可以了吧?」
「当然不可以!相配是怎么个配法?」
「我们都是冒险性很强的人,所以很相配。」
「喔,这我倒可以想象得出来……」青艳笑得瞇起眼来。
「真的?」恣然问,「我和渊平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她忽然好奇起来。
「当然像!妳是胆大妄为型的,总有一天会搞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上了床大概也一样勇。而渊平嘛……」故意拖着尾音。
「渊平怎么样?」恣然忍不住催促,没去计较她对自己的评语。
「哈哈!就知道妳已经在乎得不知所措了!」
「妳成语用得很烂。」恣然设法扳回一成,「渊平到底怎么样?」
「渊平啊,等妳等了十年不止,压抑过度,当然如长江大泛滥……」
「得了吧!长江真可怜,被妳这样滥用。」嘴里不屑,恣然的脸倒有些微热。
「告诉妳,床上很相配,是机率百万分之一的奇迹,不了床绝对也是了不得的佳偶,这是我累积十年的宝贵经验,免费送给妳。」
青艳说得挤眉弄眼,但恣然知道青艳是认真的,因为青艳等她找到好伴,已经等得望穿秋水,跟她老妈差不多,无论如何青艳也会给她真心的建议,让她也能享有青艳所谓的「快乐得乱七八糟的那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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