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啊……
恣然想着又勾起半朵笑。
「这是不是表示,妳和那个男人,也是床上绝配?」
青艳红亮的十指一掌打在恣然肩头,笑得脸也红亮。
「死人!」
看来青艳和那个男人真是绝配了。
「你们现在还洗不洗情人澡?」
青艳红着脸点头。「他都没有再提,但有一天我晚上洗澡出来,发现他突然跑来,已经按铃好久了,我一时高兴,完全忘了自己脸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让他进来以后还聊了天、看完一个节目,直到上厕所照到镜子才赫然发现。」
「他能让妳忘记那么久?不简单。」
「那时候我想再上妆,又觉得那样太蠢……硬着头皮出去,结果他不晓得问了我一个什么问题,我讲着讲着又忘记自己的脸了。」
恣然在心中大大佩服萧千为,也谢谢他为青艳所做的一切。
「我……」青艳叹了口气,「这种事又发生了好几次,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前面就变得那么健忘……」
恣然暗暗希望萧千为再接再厉,多多使青艳幸福得什么都不在意。
「他是用色诱的吗?」恣然故意取笑。
结果青艳脸更红了。
就知道姓萧的不只是用聊天和电视来分青艳的心嘛!
哈哈哈……
还笑别人,结果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做爱上瘾,是不是情人的错?
若是这样,恣然觉得自己也有错,因为渊平绝对也是百分之百地、毫不害臊地迷上她的身体了。
这样就扯平了吧?她不必担起害人家睡眠不足的责任。
问题是,每天把渊平给拉回家来,爱过以后还趴在人家身上看书,看累了就熊熊在原位给他睡着,让他回不了家。
结果是,做事有条理又准备充分的他,找几天早上没课时先行回家打包,把足够用好几天的衣物都装箱,还买了菜晚上好帮她下厨。
不出几个礼拜,他留在她家的东西已愈积愈多--总不好天天把电动刮胡刀什么的带过来带过去吧?
这样跟同居有啥两样?恣然某天早上吃着渊平煎的法式吐司,自问这个可笑的问题。
可笑,是因为既不想套上爱情的名目,那又管他这种生活方式算不算同居?
奇了,自己在斤斤计较,人家渊平可什么都没说。
她可不可以假设,他既然这么配合,那么一定也是想这么做,心甘情愿的?
都是小李和皮耶,把她说得像是剥夺了渊平什么似的,害她无故内疚起来。
她可以一意孤行吗?理直气壮地坚持她的活法,渊平想同行就欢迎进入她的生活,若不想也请自便,她从没要求过什么。
这样想可以吗?
她是觉得这很合理,但为什么有时享受着渊平的给予,譬如像现在这样大嚼他赶在上班前帮她做的早餐,她会有那么一丁点心虚?
这种心虚,又到底是真正心疼于渊平单方面的付出,还是太享受这种宠爱,一心只怕将来会被他给收回去?
总归一句,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唉,烦喔!当初没乱爱就没事了……
恣然笑起来,笑了一半抚着心口,气息差点哽住。
如果不是渊平,没有了烦恼,却也没有了一千万种只伴随他而来的快乐,代价太大了。
这样一笑,这样一想,不知怎地就豁然开朗--管它的爱不爱哩,她很快就可以见到渊平了!
精神大振,她打开计算机开始认真工作,进度有如神助。
十一点时准时向菜花报到,直接杀到餐厅里准备偷吃--她在午餐前得有些开胃菜,很正常啦。
前脚才踏进餐厅,她就差点跌倒。
整个餐厅闹烘烘的,学生们在排椅子、准备午餐--这很正常。问题是,天花板下垂着数十个花串,还有七彩的各色气球……
这还不足以让人倒抽口气,角落里不知何时搬来的钢琴,有个学生正断断续续练习着结婚进行曲……
这就太、太、太明显是在准备什么了!
她眼光乱七八糟地在厅内转,立即锁定全身白色燕尾服的小李和皮耶,两人正对张大嘴巴的她指着,嘻笑不已。
她走过去,控诉两人:
「你们两个!你们要结婚怎么也没通知一声?!如果我今天睡迟了没来午餐怎么办?!」
「妳?睡过头错过一餐?不可能的事。」小李嘻皮笑脸地在她脸上啾了一吻。
她打他一拳,正中肩头,力道毫不留情,小李哀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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