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的感情这么好,还一起玩摔角游戏,真教人又羡慕又嫉妒。”
突然一道优闲的声音钻进体力过多、正在发泄的两人耳中,两人立刻不约而同地望向声音来源处。
零粗暴地将水鹊踹开,又见着暗彝带笑的俊颜,他不知怎地竟羞赧起来,双颊染上浅浅的晕红。
是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还是因为自己一时失察而被压制于地上的这等丑事?
怪了,明明是这些日子以来看都快看腻的谄媚笑容,今日为何看来却怪怪的?
“啐,谁跟他感情好?我才不要跟你的喽要好呢!”为了掩饰,零说出孩子气的话。
“我的名字不叫喽,叫水鹊,请你记清楚点,还是你得了少年痴呆症,连一个名字都记不清楚?”忿忿地回了零这么一段话,水鹊懒得再理他,自地上爬起,冲上前去抱住刚坐起身的暗彝。
“暗彝,你终于醒了,你要是真醒不来,教我怎么还活得下去?”水鹊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好不激动;最要好的朋友死了,他不但会伤心欲绝,而且陛下也不可能会放过他,总之,他就是死路一条。
暗彝微微一笑,像抱个大小孩似的,拍拍他窝在他怀里的头,“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的哭声很难听耶!”
听到暗彝用跟平时一样的口气揶揄他,水知道他真的没事了,却反而哭得更大声。
“对了!”
水鹊抬起泪汪汪的眼,“嗯?”
“你终于不再用敬语,肯直呼我的名字了。”
“嗯!”水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有点害羞的低下头,暗彝则宠溺的将他又搂回怀中。
这一幕看在零的眼底觉得很不是滋味,两个大男人在人前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他愈看心里就愈不舒服。
“你们抱够了没?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零双臂一伸,硬是将搂抱在一起的两人扯开,“要亲热请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要不就先放我走。”
“如果我没有听错,你是在嫉妒吗?”
略勾起嘴角的笑容让暗彝看起来邪里邪气的,怎么他除了狗腿式的笑容之外,还会这种看来令人不寒而栗的邪笑?
被调侃的零,心里更不爽了。
见零生气地将头别开,暗彝不禁笑得更大声。
***
坐在庭院的草皮上虐待花草的零,恨恨地拔断一根又一根无辜可怜的植物们。
可恶,这有啥好生气的!
零因自己情绪上的大幅波动而更为气愤,他变得愈来愈不像自己。意识到自己的改变,却仍无法扑灭他心中的无明火。
总之,他就是看不惯两个大男人当着他的面搂搂抱抱的,怎样,不可以吗?
气到后来,他反而变得对自己过度的反应比较生气。
零明白,他本来就不是个会对别人的行为举止在意的人,只要他们不犯着他,他们爱奸杀掳掠他也不会破一下眉头,但为何他就是不爱看暗彝抱着那个喽?
脑中一片混乱的零,耳朵敏锐的听到身后轻微的窥容声。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那是属于谁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声竟能轻微得就如飘在地上般,不仔细聆听,还真听不出来。
暗彝知道零发现他来了,而且还故作没事样,甚至连方才不停拔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立在他身后以灼灼的目光直盯着零的项背,不发一语。
这简直是在比谁较有耐力。
“你干嘛躲在我后面?”口气不佳,心绪浮动的零显然输了。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生气好吗?”
“我又没生气。”不悦的口气和口中吐出的话根本不搭。
“是是是。”暗彝不再说话,只是像方才搂住水般,大手一捞,轻易地将身形小他一号的零搂在怀里。
软玉馨香在怀的甜蜜漾至他的心扉,暗彝深吸几口自他们相遇后一直沁入他鼻息间挥之不去的清香。
唉,如果怀中的人儿不挣扎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为了不让零挣脱,暗彝更使劲地圈住他。
被用力压在肌肉发达、结实的胸膛上,硬硬的胸肌令零开始觉得呼吸困难,暗彝身上竟散发出致命的麝香味,令零的身子逐渐虚软。
他忘了自己可以在虚软前予以反击。
等暗彝发现怀中人儿的异状时,零已经几近昏厥。
“对不起,对不起。”暗彝带笑的眸底根本找不到一丝歉意,他稍稍放松手劲,并无放开零的意思。
零半倒在他怀里,绯红着俏颊,双眸含怨地气喘吁吁,无法以毒舌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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