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宋功稷一个友人,对费以爱而言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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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更替,天气又变得酷热难当,在没有冷气的房里,闷得教人想抓狂。
「嗯。」费以爱瘫在自己房里,热令他睡得极不安稳。
考完试后,放下大重担的他,像松解了原本被紧绷的弦绳般,突然失去了日前的活力,镇日瘫在家中,哪儿也不想去。
父母亲体恤他前阵子的辛劳,也很仁慈地放他好几天假,于是他就大睡特睡。只不过,真的好热!
「学长、学长!」
叫魂啊!这些日子以来仍挥不走的苍蝇,整天在他耳边叽叽叫,烦死人了!
费以爱拿枕头摀住耳朵,妄想隔绝刺耳的噪音,但妄想终归是妄想。
「吵死人了,做什么?」费以爱对待别人或家人从未曾像对待宋功稷般,口气这么不佳过,在他面前,他特别不知何谓修养。
「学长,我好高兴!我的努力终于有了代价,这都要感谢学长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敢吵他睡觉,还不快些将话说清楚讲明白,这小子找死吗?
「学长,我们考上同一间学校同一个科系,而且是公立学校!」
「真的!」虽然在收到成绩单时已预估到大概的学校,但实际确认后,费以爱仍是高兴万分,虽然这其中有些小小缺憾||那就是与宋功稷的孽缘又要再持续最少四年以上。
「真的?孩子的妈,咱们笨儿子考上了,考上了!」正巧路过儿子房门口的费宏敬听到这大好消息,兴奋地找老婆分享。
「哇,太棒了!果然是我的儿子,和我一样聪明!」
拜托,老妈,这真的和妳有关吗?妳是在夸我还是在夸妳自己?费以爱不禁翻了翻白眼,但他嘴角仍噙着大大的笑意。
宋功稷当然也雀跃万分,但他总觉得宋功稷的眼中包含着宠溺。怪哉!他又不是他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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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徐文秀煮了满桌的豪华料理,虽然还是比外头高级餐听的逊色些,但这可是费家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奢华。她甚至连店里要卖的高档货、陈年好酒都拿上桌了,除了她家还未成年的不准喝外,她大方地让其它成员喝个过瘾。
一直吃吃喝喝到深夜,除了年纪较小的几个因偷喝好几杯不支倒地回房睡觉外,其它的人还在继续不知节制地暴饮暴食。反正机会难得嘛!
去年已毕业,遵父母之命自上班地点赶回来的老大费以忠,及正在放暑假、自打工处请假回家的老二费以孝,皆一同共襄盛举。
费以爱常趁父母不注意时贪杯,也常威胁宋功稷自家中拿上等货孝敬他,所以他的酒量不小心变成家中最佳的。
「以爱,你刚来我们家时,还瘦瘦小小的,我还怕你会一不小心就喘不过气来,以后就不能再逗你哭了。」
费以忠醉酿醣地说,一脸相当缅怀过去的神惰。
「是啊!我还在想怎么会突然冒出个这么丑的弟弟,总会忍不住想欺侮你。那时你很少哭,所以每当我把你弄哭时,一定会被爸妈骂,但我还是很得意。」另一个醉鬼费以孝接着说。
「大哥、二哥,你们讲得好象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难道我不是爸妈生的?」
「啊!你怎么会知道?」本来醉得瘫在椅子上快睡着的徐文秀,被那句话吓得完全清醒过来。
「老妈,妳别开玩笑,这种玩笑不好笑。」
「对、对,我是在开玩笑。对吧,老公?」徐文秀笑得极不自然。
醉瘫了的费宏敬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老爸,老妈说我不是你们的小孩。」费以爱压根儿不信这种恶劣又没根据的玩笑。
费宏敬惊得从椅子上跌落,「死老太婆,我们不是说好一辈子都不能说的吗?
从决定收养以爱的那一天起,我们就一起约好要永远保守这个秘密的。妳怎么可以说出来……」费宏敬的下文被老婆以手捂住。
他们的神情实在过于奇怪,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一家人,顿时全因这个话题而清醒。
费宏敬拉下老婆的手,不解地责备着一直猛摇头的老伴。
「妳怎么可以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告诉以爱?他才刚考上大学,还没有独自谋生的能力,妳现在告诉他,只是让他难过而已,为什么不一辈子守住这个秘密呢?」
「我不是叫你不要说了!你这样全讲出来,我本来想用开玩笑来蒙混过去的,现在根本就转不回来了。你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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