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枕着宋功稷结实的手臂比忱着枕头好睡多了,又暖又软,高度刚好支撑脖子,睡舒适极了。
还有,有这家伙睡在外头,睡姿极为不雅的他不会睡到半夜冷醒,发现棉被早已被自己踢落,或睡到一半跌到床下痛醒。
这小子笨归笨,有时还挺有用的。
「学长,你们今天教了什么?」
答应教他每天老师所教的课程,令费以爱着实后悔。好累,为了不在学弟面前丢脸,他得强打起精神听他最不爱听的课,还得不断提醒自己不可以打瞌睡,以免有所遗漏,届时面子会挂不住。
不过,也算是托宋功稷的福,费以爱白天认真听课,晚上教导他时又复习了一遍,近来他在课业上的表现今老师、同学们不禁刮目相看。
「学长,这题我不会。」
「我看看。嗯……」这小子老拿些比较难的间他,一不小心就会被问倒,啧!这题该怎么解呢?
「学长,该不会是用这个公式吧?你说呢?」
「我代代看。」
「学长,是不是这个代这个,然后这样,再这样?」
「别吵!我算算。」费以爱思考许久,当他终于解出时,他又忍不住嚣张起来。「哈哈哈!我就不信我解不出来,就让我来教教你这个笨蛋吧!」
笨儿子,一下子又得意忘形,也不想想方才那副差点解不出来的窘样。不过看孩子用功读书,做父母的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偶尔会在房门旁略微关心一下的徐文秀,就担心自己的儿子没在念书而是在欺负别人家的儿子。但几次下来,她发现他们是真的用功地在读书,她也就放心许多。
「老公,咱们儿子真的有在读书呢!」徐文秀走至客听,坐到正在看电视的费宏敬身旁。
「那最好,近来我的身体也好多了,咱们就让他多点时间用功,少教他东奔西跑的有借口不看书,妳说好吗?」
「也只有这样了,不过你要是不舒服可别硬撑,要是你累倒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是,老婆大人」
徐文秀带笑地倚在老公怀里向他撒娇。夫妻俩好不恩爱。
「咳!请别在公共场所演出儿童不宜的画面,有碍观瞻。」
「费以仁,你给我滚到房里看书去!」
「老妈,生气会长皱纹的哦!妳最近皱纹又多了几道,是吧,老爸?」费以仁聪明地将烂摊子丢给父亲。
「真的吗,老公?」
「以仁胡诌的,妳别听他乱说。」
「哼!你老是骗我,你这样说不过是在安慰我罢了。」
「不、不,老婆,我怎么会骗妳?」费宏敬瞪了瞪早已逃之夭夭的费以仁的房门。
死小孩,明知你老妈最在意这种事,还故意说出来,唯恐天下不乱啊?
「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呜……」
这,这怎么会扯到那儿去?救命啊!
费家的夜晚就这么热闹地展开。
******
「以爱,外找。」
「喔,谢啦!」
费以爱起身离开坐位,至教室外和一个高个儿相偕离去。
「喂,你不觉得最近我们都没啥机会和以爱哈拉吗?」坐在费以爱前方的何建垣,转身向坐在他右后方的方铭佩抱怨。
「对呀!经你这么一说我才想到。」
「原本以爱就因家里的关系,没空在放学后同我们一道出去玩,现在竟连下课、午休时间都不常在座位上,我总觉得以爱在不知不觉间被别人抢走了。」何建垣大感憾恨。
「有这么严重吗?」方铭佩轻笑他的多疑。
「每回来找以爱的都是同一个小子,就是那个宋公子。」
「听以爱说,那个宋功稷想和我们一起考联考,才会不停地向以爱讨教课业上的问题。」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要以爱教,倒不如请名已考上名校的家教更有效不是吗?他家又不是请不起,而且以爱的成绩又没好到可以教人。」何建垣百思不解。
「也许以爱的读书方式对他而言特别有用吧!」
「这会不会太牵强了点?」
「也是,但这对以爱和宋功稷只有好处不是吗?至少他们的成续都进步多了。」
「是没错,想不到以爱的成绩竟愈来愈好,说不定还可以考上公立大学,不像以前可能连车尾都吊不上。」
「那为了朋友好,你不是该替他高兴?」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好友被抢走,我不甘心嘛!」
方铭佩像安抚小狗般轻拍着何建垣的头。以爱现在几乎因课业完全忽略了原本的朋友,对现下的他虽是有利的,但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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