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听著,并没打岔。
「为什么就在我发现好像已经爱上他的时候,他却走了?」凌羚靠在墙边,神情陷入恍惚,「好可恶,真的好可恶。」
眼神再度瞟向陶家的方向,大门口依旧聚集大批媒体记者,她梗著嗓说:「他是被害的,一定是。」
他循著她的视线望过去,「你是说那户人家?」
「对。」凌羚咬著唇,「这其中一定有鬼。」
「怎么说?」对方挑起眉。
「我问你,假如你坐在车里,车子突然不明原因的爆炸——」
「小姐,我还好好的活著,能不能不要拿我做比喻?」男人伸出手,立刻制止她说下去,「天,我打了个哆嗦,有点心惊胆跳。」
「你真没用耶!」凌羚深吸口气,「好,如果我坐在车里,车子爆炸了,可能炸得粉碎,连肉屑都看不到吗?」
「这个嘛……如果粉碎了,是看不到。」他敲敲太阳穴,似乎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那车子爆炸的威力真的这么强?」她不懂车,可感觉是不可能的,
「嗯……真的什么都不剩?」
「我刚刚听警方说有找到衣服的小碎片,经证实是他出外穿的衣服没错,可除此之外,只剩下车子小部分残骸,有没有可能他没死?」她急切地问著,「或许他没死,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你说他没死,他就没死吧!」
「你这人怎么搞的,一点意见都不给,就只会在旁边讲废话。」用力推开他,她快步朝前走。
他则回到车上继续开车跟上,「你住哪儿?我送你。」
「不用。」她咬著唇。
「该不会你是想去前面搭捷运?」他揣测道。
「我要去搭飞机、搭船,搭航空母舰,这下你高兴了吧?别跟了好不好,你很烦耶!」她气得拿起皮包往他车窗甩去,男人回避不及,颈部被皮包上的铁环给划了一道伤痕。
「哇塞,谁交了你这个女朋友一定倒大楣。」他抚著伤说。
没想到他的话却刺激了凌羚,就见她不再激动,只是拎著皮包无神地望著他,「没错,是倒大楣,还会死得尸骨无存,所以要长命百岁的话,就离我远一点,知道吗?」
她红著眼眶的模样让他手足无措,没料到他的一句无心之语居然让她哭成这样!
「对不起,我绝不是……绝不是要惹你哭,你别哭了。」他紧张地望著她一睑泪容。
「你只是说实话,没必要跟我道歉,我没怪你。」她抬起头看著他颈子那道不浅的刮痕,内心也跟著激动起来,「是我该跟你说对不起才对,我不是有意弄伤你,只是你今天找错搭讪对象。」
「真的,你不怪我?那能不能用行动证明呢?」他咧嘴一笑,「上车让我载你一程,咱们算交个朋友。」
凌羚红著双眼站在原地,知道自己一双眼已肿得像核桃,若走在路上肯定会引起不少人的注目吧!
走向他,她自动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既然是朋友,那我自我介绍,我叫凌羚,你呢?」
「呃,你可以喊我约翰。」他扯唇一笑,「因为我的英文名是John。」
「约翰?!」她苦笑,「前阵子我认识一个男人,他的名字跟你一样。」
「一样?」他的表情转愕然。
「对,一样的土气,可是他却……他却……」说著,她又忍不住哭了。
「你说的『他』,就是住在那幢房子的那位?」约翰试问。
「算了,别提了,请你送我回去。」她用力拭去泪,「但我不会死心。」
他踩油门的脚一顿,「你说什么?」
「我要去调查他的死因,我在怀疑某个人。」她眯起眸,义愤填膺的表情直让约翰惊讶。
「谁?」
「跟你说干嘛?」她瞪了他一眼,「快开车。」
凌羚将面包坊的地址告诉他後就不再说话了。
一路上,约翰不停观察她脸上的神情,直到面包坊外,他仍不放心地问:「喂,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
「你那副样子活像要去复仇的女魔头,真可怕。」他眯著眼,对她扯唇一笑。
她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很多事,请你管好自己就——」
蓦地,她噤了声,因为她瞧见他眼瞳中的一抹湛蓝,那感觉好像曾在哪儿见过……「你是混血儿?」
约翰勾唇一笑,「对,要不然我怎么会叫约翰,」
「哦!」这么说他有蓝眼珠一点都不稀奇了。一想到这儿,凌羚便无精打采的应了声,跟著走进店内,看见江思俞要为客人包装,又要忙著算帐,正忙得不可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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