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思俞,我回来了。」赶紧将围裙穿上,凌羚佯装镇静的招呼客人。
江思俞从她异常红肿的眼中看出不对劲,但又碍於客人正多,只好说:「没关系,你如果有事就先上楼好了,我忙得过来。」
凌羚摇摇头,想用忙碌忘掉伤痛,也不知过了多久,客人终於渐渐变少,她才像突然断掉的弦,整个人往椅子一垮。
「怎么样了?看你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江思俞为她倒了杯热茶。
「他死了……真的死了……」凌羚一想起那画面,又流下泪。
「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点。」她也只能这么安慰她了。
「这位小姐说的对,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别再伤心了。」不知何时,约翰居然已站在门内,双臂环胸地看著她。
「你是谁?」江思俞疑惑地看著这个陌生男人,又看了眼一脸嗔怒的凌羚。
「你来做什么?」凌羚没好口气的说。
「我送你回来,没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该请我喝杯水?」约翰笑著对这个像剠帽的女人眨眨眼。
「他是你朋友?」江思俞眉一挑,替她倒了杯水给约翰,「既然你是凌羚的朋友,不要客气,请坐。呃……烘焙室刚好有面包在烤,我先去看看,你们慢聊。」
「喂,思俞——」凌羚想喊住她,可她居然溜得比谁都快。
「对了,有了水,要不要也请我吃块蛋糕?」约翰走到玻璃柜前看著里头的糕点。
「不请,要吃自己买。」她冷著嗓说。
其实她也不是这么小器的女人,只不过她今天心情很糟,实在没办法以平常心看待所有事情。
「哇!真没意思耶!这段路的车资少说也要几百块钱,换不了一块蛋糕吗?」约翰撇撇嘴说。
「约先生,是你自愿要送我的,你忘了吗?」
「凌小姐,我叫约翰但不姓约。」他咧嘴一笑,跟著耸耸肩,「OK,既然非选不可,那我就挑一块吧!」
在玻璃柜前看了好久,他终於打开玻璃门,从里头拿出一个小蛋糕搁在桌上。
正从烘焙室出来的江思俞看见这一幕,蓦地喊道:「香草慕斯。」
「什么?」正在发呆的凌羚听见她这么一喊,转首一看,同样愕然了!怎么可能……怎么能……他为什么要挑中它!
「先生,请你填一下资料卡。」江思俞立刻替她拿出资料簿。
「别这样思俞,现在这种情形,你教我如何能够——一
「先写再说。」江思俞对她摇摇头,「既然他走了,你是该忘了他。」
约翰看著这本资料簿,「写什么?」
「写你的基本资料。」江思俞笑说:「我们好发给你一张贵宾卡。」
「呃——」他眯眼想了下,「我过去一直在国外,不太会写中文,写英文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好。」接过笔,他便在卡上写下自己的资料,其实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年龄。
江思俞赶紧探头一瞧,「先生,你三十岁!」
凌羚立刻冲了过来望了眼,心在狂跳著,「你也三十岁?」
「怎么了?是太老还是太年轻?或是三十是你们的幸运数字?」
「你!」凌羚看著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你也说著与他相同的话?」
「什么?」他不懂。
「没……没什么,你的卡。」江思俞赶进将贵宾卡递给他,顺便将蛋糕包好,「先生,四十元。」
「四十?!」他眉一挑,这才从口袋掏出一个五十元硬币,「你们的蛋糕满便宜的。」
「谢谢你,那以後常来。」江思俞找了他十元,对他笑了笑。
约翰望著直瞪著他瞧的凌羚,对她笑说:「那我走了,刺猥小姐。」
眼看他离开後,凌羚才问:「明明五十元,你为什么卖他四十?」
「我是在试探他,他好像很多地方和陶斯相像。」江思俞耸耸肩,「可能我多虑了。」
「对,他们有太多雷同处。」就连眼瞳也一样,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难道你不怀疑他和陶斯……」
「不可能,他们给我的感觉差很多,你别跟我说他们是同一人,打死我我都不信。」凌羚鼓著腮。
「也是,总之我希望你别再为陶斯伤心,你们也才认识不久,你呀就是太重感情了。」江思俞摇摇头。
「或许吧!可是有件事我还是非查不可。」凌羚眯起眸,就冲著陶斯曾说过她是他唯一的朋友的份上,她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为什么是尸骨无存?!」达叔来到江四洋的住处,「难道他真变成鬼魂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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