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我,试试看(10)

2025-03-05 评论


或许她始终是对的,杨飞谚对她就是有种神奇的抚慰灵疗作用。

尤其从一踏进这屋子到现在,她居然没有想要看任何一本书……

她舒服得几乎像只小猫般蜷缩在沙发内--或是他怀里,如果不是体内残存的矜持与保守绑住了她的双脚,恐怕她真的会忘情地这么做。

飞谚从未替任何一个女子吹过头发,就算再亲密的女友或床伴也没有过;他对于此时此刻自己正在做的事,以及心里受到的冲击与震动,有一千个心理学上的理论可供他诠释,问题是,他的脑袋目前完全不想要有任何理智的忠告。

指尖抚弄的发丝太轻盈动人了,还有当他靠近她时,嗅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宁馨的熏衣草的香气……

他的脉搏突突猛悸着,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没让自己忘我地把脸深埋入她颈项间,尽情汲取她的味道。

老天,现在的他就像个渴望处子鲜血的德古拉伯爵,渴望得几近颤抖。

要命了,快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否则他的自制再强也受不了这么温暖芳香的小东西的诱惑。

「我是杨飞谚。」他稍嫌用力地清了清喉咙,礼貌地问:「我们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过。」

「啊,对不起。」她陡然清醒,小脸红了红。「我、我叫花曼楼。」

「花满楼?」他挑眉,一个武侠小说的名字。

「不,是曼楼,罗曼史的曼,红楼梦的楼。」她坐直身体,不敢再恣意靠在椅背上。

飞谚怅然若失地发现到她的头发干了,只得收起吹凰机。「很美的名字。」

就像她的人,也只有她这样古典动人的东方女孩,才适合这么浪漫多情的名字。

「谢谢。你的名字也很特别,」她害羞地道。

「我的名字不会太女性化了点吗?老是被叫『飞燕、飞燕』的。」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彷佛深恐破坏了和平的界线。

他的自制力已经岌岌可危,最好离她的香气和腼腆笑容远一点。

「怎么会?并不是只会飞的燕子,而是个飞翔的谚语,好似随时都可以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给予人忠告,好有深意呀。」她由衷地崇拜着。

他微微一怔,心里感动之余又觉得很奇怪,「妳怎么知道我的中文名字的正确写法?」

而且被她这么诠释后,他的名字变得分外地有智慧和有意义了。飞翔的谚语?他以前从未想过这个。

「因为……因为……」她真想封住自己的大嘴巴,「我猜的。」

他笑了起来,「是吗?」

曼楼知道他并不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唬弄过去,只得颤抖着半真半假道:「好吧,我承认,你的名字跟我一个朋友一样,只不过他叫贾飞谚。」

虽说假作真时真亦假,但她道德良心上还是忍不住小小地抽疼了一下。

她骗人的技巧越来越好了,这该值得庆幸吗?

他掩不住一丝讶异,「真巧。」

「是啊,」她干笑,「好巧……呃,我也该走了,不好打扰你太久……谢谢你慷慨出借浴室和……呃,吹风机。」

飞谚英俊的脸庞上闪过一抹失落,但依旧绅士地道:「如果妳坚持的话。」

「我、我还得去找村长拿钥匙,因为我得先放行李,我是说假如……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话,我想……」结巴老半天,她最后颓然地放弃了正常说话。「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他的脸却亮了起来,微微兴奋地道:「妳住附近?」

「是的,我住附近,但我是观光客。」她情不自禁因他的笑而笑了。「一个好友帮我订了这里的小木屋,好让我……放松心情。」

「妳也一样要排遣工作压力?」他心有戚戚焉地问。

她小脸微红,「呃,对,没错,应该是这样。」

花曼楼,镇定点,难道妳想让他看出异状吗?

「那么我们就是邻居了。」他抑止不住地快乐起来,笑意荡漾在眼底眉梢间。

「太好了。」她忍不住问:「那么你会在这里住多久?」

咦,会不会问得太明显了点?

但飞谚显然一点也不以为忤,反而微笑道:「我会在这里住一个月,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她小脸先是红靥淡淡晕染了开来,然后是如涟漪般渐渐漾动的笑意。

「噢。」她好开心,却又有点失措,害怕自己会不会笑得太坦白,太像个花痴了?

可是……哎呀,管他的,这就是她本来的心之所系,不是吗?

「要不要留下来吃午餐?」飞谚近乎着迷地凝视着她可人娇俏的笑靥,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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