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简直是太顺利了,顺利到……她好想哭,这跟作梦一样。
「谢谢,我……」答应他!快!但是曼楼却听见自己拒绝--「这不太好,太打扰了。」
啊!骗子,说谎,她明明就想得要命!
她仰起头,心里充满希冀地暗自盼望他会再问一次。
「那好吧,下次,总是有机会的。」他很礼貌地接受这个事实。
她差点痛哭失声,总算多年训练有素的拘谨发挥效果,让她的小脸维持在憋住呼吸却不至于哽咽变形的地步。
「好。」她憋着气小小声道,双脚虚浮地站了起来。「谢谢你,我真的该走了。」
她有一丝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
「花小姐。」他突然开口唤道。
「是。」她连忙回过头,眼儿亮晶晶。
这次不管是什么,她都答应!
「妳的行李箱忘了带。」飞谚含笑提醒她。
她小脸剎那间垮了下来,深吸口气,勉强找回声音,「呃,好,谢谢。」
曼楼拖着行李箱脚步沉重地走出大门,外面的山雨是停了,可是她心底的雨势正狂呢!
唉……一番波折后,曼楼终于拿到绿园的钥匙。
小丰没有说错,这间小木屋距离杨飞谚的谨园还不到五百公尺,可算是近水楼台。
问题是她刚刚出了那么大的糗,现在压根没有脸也没有心情再去敲他的门,做教亲睦邻的行为了。
小木屋真的很棒,一楼的客厅宽阔又舒适,落地窗大得可以将美丽山林一览无遗,客厅里鹅黄色的长沙发引诱着人窝蜷在其中,还有一台二十九吋平面电视和DVD,但她怀疑自己有可能用得上吗?
她带了近五十本书,一天看一本,看到回台北还有剩呢。
浴室和谨园的一样干净而样样俱全,香香的檀木浴桶最令她心动,厨房里也是什么都有,包括一个浅绿色的长台桌子和两张高脚椅。
她打开冰箱,感动地发现里面居然摆满了食物。
是小丰特意交代的?还是村长的好意?
看样子都是从山下补给来的,否则这山上连家便利商店都没有,购物一定不方便。
就在她从冰箱中拿出一颗鸡蛋,吐司和牛奶,打算做个法国吐司充当午餐时,屋里的电话蓦然响起。
她放下食物,接起电话,「喂?」
「我是村长太太,花小姐,刚刚忘了告诉妳一声,如果妳需要什么的话,尽管打个电话过来,我先生每天都会固定下山一趟,想吃什么或用什么只要开张单子就可以了。」是热情的村长太太。
「谢谢妳,你们真是太周到了。」她感激地道。
「哪里,别这么说啦!」村长太太爽朗地大笑,「我们还得感谢你们肯在秋天这种淡季来住宿呢。」
「秋天来的人不多吗?」
「对,大部分客人都是夏季来的,现在这里就只有妳和杨先生……啊,就是妳右手边的那一栋谨园,杨先生也是今天到的。」
「原来如此。」
「好啦,就不打扰妳了。还有,电视可以看,但只有三台喔,柜子里有些DVD,但都是老片了,希望妳不介意。」
「不要紧,我有带书来。」她早习惯独自一个人了,寂静对她来说一点都不是问题。
她目前最大的问题只有--该怎么把他抢到手?
挂掉电话后,曼楼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开始动手找出平底锅,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咦?她疑惑地放下锅子,纳闷谁会知道她在这里?
等到门一打开,站在面前的高大身影令她又惊又喜,瞬间呆掉了。
「我还是决定冒昧地请妳一道吃午餐。」飞谚扬起笑容,浓眉轻扬,雪白牙齿在阳光中闪闪发亮。
事实上不只他的牙齿,在她的眼里,他整个人都在发亮。
「我需要自备食物吗?」她抑止不住地笑了起来,快乐塞满了胸口。
「别客气,寒舍什么都有。」他笑咪咪的说。
她没有把他当作胡乱上门的登徒子对待,就已经令他极度歇悦安心了。
刚刚他在门口还内心交战了好一会儿,究竟该不该这么唐突?毕竟她看起来很害羞、很保守,他过度的热心会不会吓嘴到她?
可是他一点都不想对自己心理辅导,他只是单纯地想再见到她。
「等我一分钟。」她小脸红扑扑,开心地道。
他微笑却疑惑地看着她咚咚咚跑上二楼,不一会儿又咚咚咚地带了一本书下来。
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那应该是《魔戒》首部曲的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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