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也十分聪明,他老早就知道雷缤山绝不会妥协地乖乖让他深吻。
于是——
“啊!”
雷缤山惊呼一声,雷文用膝盖磨蹭著他的裤头。
而就趁著他张嘴之际,雷文的舌快速地溜了进来,并卷起他颤抖的舌,浅尝深吮著。
雷缤山的重点部分不断地涌来一股莫名的骚动,他明白,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弱点已经完全地被雷文所掌握,连那股可怕而未知的欲望都……
好不容易他松开口,但他的大手又往他胸前摸去。
“放手……”他微弱地唤著:“小文,我们不可以这样,我们是舅……”
他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因为雷文已封住他的唇,再度吻去他说话的自由。
“我们不可以这样、我们不可以那样……”
雷文像是在说著咒语般地喃喃自语,转过雷缤山的头,要他正视著自己。
“你为什么老是要说我不可以这样?你告诉我一个理由,除了咱们都是男人、除了你是我法律上的舅舅;法律不外人情,你还有什么好理由去拒绝一个爱你爱了十多年的男人?”
“光是这两个理由,我们就不能够在一起。”
他企图平静下来自己那颗不断狂跳、骚动的心,面对雷文的炙热目光,他根本就无法正视他,去正视——
正视自己的感觉。
“你在说谎。”雷文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的眼睛不敢看我,这是你的老毛病,对我,你不会说谎。”
没错。
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他是在害怕,他是在躲藏。
他尽可以戴上他在商场上的假面具,去骗那一些老奸巨猾的老贼,但他惟独无法欺骗他最在乎的人。
他明白自己不能爱上他。
对,不能爱上他的。
不能爱上恩人的惟一血脉。
但是就算他再装得怎么冷血,装得再如何地无动于衷,雷文就是有办法用行动、用语言去魅惑他的心,他的魂。
他是怎么也无法赶走那个满腔热血、全神贯注、一厢情愿、不顾一切朝著自己奔来的雷文。他不了解,真的——不了解。
不了解自己的感情,不了解雷文。
“你为什么……为什么会爱我?如果爱我……就不应该勉强我。”雷缤山痛苦的道。
“是因为你根本就拒绝了解自己,否认自己对我也有这种情感。”
他……他对雷文也有同样的感情?“不可能……”
缤山瞪大了眼。
“说谎!你爱我,只是你不愿承认!只是你一直被那些愚蠢的道德所绑住!”
“啊……啊……”
雷缤山无法思考。
直到一同坠入背德的地狱。
***
“您好,我是雷缤山,我现在不在家,请留下您的尊姓大名,及联络电话。”
“副总,我是永修,总裁来电说请您和少爷快点过去餐厅,余董事长和副董都在等您们两个……”
苏永修的声音,透过那一具冰冷的电话答录机,听起来是那么地遥远。
而自己却无力接起那通电话。
在他背上压著一个俊美而硕壮的男人,两人就这么亲匿的倒在床上。
那原本无声安静的卧室中,盈满散了一地的情欲余韵,还有那一声又一声的低喘,一下又一下的狂烈心跳。
他……
跟他……
雷缤山在激情过后的疲累之中,明白自己已经无法与雷文再还原以前的关系。
“我爱你……”
雷文在他的背上轻轻落下一吻,两人依旧贴合著。
他闭上了眼睛,忍了三十年的泪水悄悄滑落……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了。
“缤山,那一天你怎么没来?我们可是等了你好久呢。”
雷缤山只能苦笑。
“对了,还有你那个宝贝外甥,也跟你一道缺席,你们该不会一起去幽会了吧?”
面对余升的调侃,雷缤山始终只以苦笑面对。
除了苦笑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他已经犯下背德之罪。
***
看著教堂上的十字架,雷缤山只觉得他无颜再伫立于圣洁的殿堂。
他是犯了罪的人。
那一阵又一阵从那夜结合处传来的疼痛,仿佛在告诉自己,他,再也不能返回天堂。
“小山、小山,你瞧,你看过那么漂亮的捧花吗?”
走进一旁的临时休息室,只见雷芬兴奋地拿著手上的华美花束,向他咧著嘴笑。
“嗯,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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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文
雷缤山
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