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缤山勉强地挤出了一个微笑给她。
“来,见见余明。”
雷芬连忙将花束摆至一旁,拉著雷缤山的手便往余明的方向走去。
“明,我弟弟雷缤山。”
只见原本背对著休息室的余明,立刻回过头,一副精明而利落的模样,在在显露出余明特殊的气质。
“你好。”雷缤山再度露出笑容。
“你好,久闻雷副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一表人才。”
余明温和地说著客套话,那双眸子教人看不清他的真正意图;或许是太过于突然,陌生人突然变成了亲家。
余升突然由雷缤山的后头冒了出来,亲密地搂住了他。
“余升。”
他无力推开余升。那夜之后,至今已过了三天,但他因连日来筹备婚礼而疲惫的身体根本无法恢复那身体上的疼痛。
“放开他!”
原本偌大的教堂中,所有的人声、动作都是刻意地保持安静的,却在此时传来雷文的怒吼。
“我叫你放开他,余升。”
雷缤山的眸子瞪得老大,只见一身黑色笔挺西装,高大魁梧的雷文,正一脸严肃地朝自己走来。
而按住自己的余升,竟将他搂得更紧了。
“我又不是抱你,况且缤山也没叫我放开他,你凭什么管我?”余升的口气听来十分不友善。
休息室的骚动引来了神父、教会人员、雷氏集团、余氏电脑的员工及宾客、媒体看著这一触即发的场面。
“余升,放……放开我。”
雷缤山无力的口吻虚弱地回荡在教堂里,显得微不足道。
天,他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觉得——透过教堂窗户射进来的阳光,雷文俊美得像太阳神。
“我叫你放开他,听到没?”雷文再度重申。
“你凭什么管你舅舅的自由?”余升戏谵地笑著:“活像个吃醋的老公似的。”
“够了,余升——”
余明本来要阻止弟弟再说下去,却在大家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雷文出拳揍了余升。
“啊!”
雷芬叫了出来,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而被打了一拳的余升,也不甘示弱地跳了上去跟雷文扭打成一团。
媒体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大的一条新闻,只见许多记者立刻蜂拥而上,刹那间,原本是欢欢喜喜的婚礼,变成了打架的混乱场面。
“你们……”
不要再吵了!
雷缤山想说这句话,可都还没说出口,眼前一黑,他应声倒地。
***
雷缤山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往下坠。
身体上的疼痛好像完全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如云似雾的迷茫感。
他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看到雷文的脸,看到余升的脸,看到其他人的脸,都充满著讶异。
然而他来不及反应,便抛下这个摇动的世界而倒下。
然后,有一个怀抱温柔地裹住了他。
他嗅到那熟悉的体味,他明白那双强壮的手臂是谁的,之后,他安心地倒下,失去了知觉。
***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雷芬的怒吼充斥在消毒水味浓厚的安静病房内,显得相当地突兀。
“够了,芬,这也不光只是小文的错,余升也有错。”
余明的声音紧跟在雷芬之后响起。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
“我只是叫他不要缠著小舅舅,他看起来很不舒服。”雷文低沉的声音落在寂静的病房里。
“什么?光是这样,你就可以跟小升打架?你知道你的愚蠢行为,让今天台湾的各大报的头条都刊出我们的笑话!还有人造谣说,余家兄弟他们跟小山同一阵线,这一次的婚姻意在巩固小山在公司的势力。”
雷芬的音调听起来十分地高亢,情绪激动。
她继续说:“小文,妈咪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任由你自由发挥,却也让你养成了这种目中无人的个性,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并没有错……”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教人措手不及。
“我这巴掌是要打醒你!”
雷芬气得身子微微地发抖。
“你这孩子,若我再不灭灭你的气焰怎么行!你将来可要接掌这整个雷氏集团,那会有多少人的幸福操纵在你手中?若你只是一时不满,随随便便都很有可能断送这些爷爷打下来的江山!”
“别……别打……”
此时在床上传来雷缤山微弱的声音。
“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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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文
雷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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