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于苹心猛一沉,飞奔至客厅打开电视——
拜特别发达的媒体所赐,每整点重播一次的新闻报导,再一次钜细靡迷地阐述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天啊!何宏青?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我的天……”
于苹痛苦捧住头,望向空无一物的神桌,快速刷白了脸色。
“那个……昊类,你先听我说……那不是我要——”于苹拉着翟昊类,急急想解释。
“滚!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说了!东西是你偷的,还要说什么?”
愤恨挥开伤心欲绝的她,受伤太深的他早失去平日的绅士风度。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这样做!可是请你相信,那不是我的本意啊……呜,我真的没有要这么做的……相信我!”
“好啊,你看事情包不住了,就把它推给别人?够毒!”
翟昊类痛苦纠结的五官拧皱着,伤透心的他出口没半句好言。
“你以为推给姓何的就没事了吗?把我当白痴啊?谁不知道你们本来就是狼狈为奸的奸夫淫妇!”
“不不不!不是这样子的,你误会了……”她慌乱失措,除了哭泣,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让他相信自己。
“我误会?”翟昊类从鼻子里冷哼出声。“好——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于苹流着泪,抬起泪迹斑斑的小脸。“昊类,就算我曾经有过报复的念头,后来也打消了,我和我妈都已经决定不再追究,只是……”
“废话少说!回答我,那份机密文件是不是你偷的?”
“这……”于苹无法启口。
“是不是?”他逼问。“说啊?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
“东西是我拿的。可是……”她急着解释。
啪!
火辣辣的耳光甩在她脸上。
一阵昏眩,于苹眼前倏地黑暗、静默,无声无息,仿佛坠落不见底的阴森地狱。
残存的意识里,隐约听见他一再的叹息,然后,绝情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别喝了啦……再喝你要酒精中毒,永远不能拿手术刀了!”
柳芝芸一把抢过翟昊类手中的酒瓶,苦口婆心劝道:
“早就告诉过你,那小狐狸精不安好心眼,你就偏不信。”
“你嗦够了没?滚开好不好?”翟昊类醉眼迷蒙。
打从那件事后,他几乎没有清醒过,潜意识里就是不想醒。
遭受心爱女人背叛的滋味是那么难受!仿如千刀万剐,一遍遍剖心刺骨的痛楚不堪忍耐,所以,他宁愿醉着,起码可以少痛一点……
“昊类……”柳芝芸积极把握难得可以乘虚而入的机会。“振作一嘛!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以你的条件要多少有多少——”
“让我安静。”翟昊类粗声喝止,指着门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拜托给我一点空间,请你出去!”
“你不要这样嘛……曾晴说,公听会办得很成功,医院对伪药的处置方法已经让社会大众了解了。有良心的病人很多的,在众人见证下,祥类的声誉很快就恢复了,你不要担心——”
“我没有担心这个!”他掷出酒瓶,差点打到她。
“对啦,你不担心这个,是为了‘她’在生气嘛!”
“……”他冷哼,不发一语。
“虽然,那个阴险的女人伤到你的心。但是你也不曾孤独啊,至少,还有我这个老朋友陪着——你想去哪儿散散心,我都奉陪。”
“不必。”他颤抖地拿起另一只酒瓶,闭着眼猛灌,丢出冷酷的拒绝。“现在开始,我谁也不要!除了酒之外,什么都不能安慰我……”
“唉……你?你很糟糕耶!”柳芝芸简直没辙,再大的耐性也磨尽了。“明明是她对不起你,你何苦作贱自己呢?横竖人也让你打成脑震荡了,这仇算是报了一半,麻烦你快点振作起来好不好?”
“什么?你再说一遍!”
翟昊类闲言霍然起身,掐住她的脖子,惊讶地问:“你说谁脑震荡?”
“……唉呦,你先别激动,放开我好不好?”柳芝芸涨红着脸推开了他,哑声道:“咳咳!差点儿被你掐死,你是酒精烧坏了脑袋是不是?还问我?”
她不解地看着翟昊类因醉酒而涣散的深瞳。“是你把她打伤的,忘了吗?”
“她?是她……被我打成脑震荡……天啊,怎么会……”
翟昊类才忆起盛怒的自己,出手是那么重,他根本没考虑以一个壮年男子的力道,打死人都可能啊!
“现在呢?她人在哪里?”他痛苦地、艰难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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