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老子可就不客气了!」他走向蹲在角落瑟缩颤抖的谢铭心,一把拉起她狠狠的掴了一耳光,她眼冒金星的倒在地板上,他再次揪起她,她嘴角有血丝渗出,原本恐惧的眼神换成忿恨不屈。
「你打吧!你多打我一下,阙弦乔就会多刮你一刀,你逃不了的!」
「是吗?美国这么大,他怎么找?」他将她两手往后拗,疼得她窜心肺。
他一手攫住她的衣领,用劲往下一扯,几颗钮扣绷落在地,他眼露精光瞧着她只着寸缕的上身,整张脸埋进她胸口,她一慌,膝盖一屈,半跪在地上,他跟着矮下身子,手掌搭上她的腰,她几欲晕厥,得空的右手撑在污秽不堪的地上,她往后闪躲,后背抵住墙角的同时,指尖刚好摸到个硬物,沾着湿泥和苔藓,她张开五指紧拽住,不加思索的朝胸口的头颅奋力砸去。
她看清楚了,原来是块砖头,他抱头半蹲在地,涌出的鲜血滴落颈间,她一跃而起,看见那扇破败的木窗,顾不得窗棂上插着的零星铁钉,她两手一撑,忍住钉子刮肉之痛,跃出窗外。
一投身在黑夜之中,她便就着月光往前奔跑,她猜得没错,这里是不折不扣的郊野,连路灯都没有。她在长满了野草的小径上狂奔,背后传来急遽的脚步声,她迈开大步奔驰,几分钟后,却在忽尔终止的尽头前煞住步伐,她跪趴在地--没路了!脚步声也随之在身后停住。
她转过头,年轻人和拿着毛巾摀住头顶的男人在两步远处站着。
「妳逃不了的,谢铭心,后面已经没有路了!」男人脸上的疤痕和着血水益发狰狞。
她看不清尽头下是什么,但却在那秒间有个清楚无比的念头--她若要活着,就得干干净净的见阙弦乔,而不是一具让两人心碎的残躯。
她站起来,面向黑暗,在两人的惊呼中一跃而下。她不停地往下滚落、擦撞,天旋地转间连声呼叫也来不及,她想办法抓住擦身而过的长草,树枝或突起物,但因速度太快了皆顺手溜过,最后终于因身子被卡在两根树干间,停止了滚动。
她还活着!这只是普通的山坡,不是悬崖!
静谧的夜里只有蛙鸣虫吟,皎月当空,她一点也不害怕,闭起眼睛,原本惊恐的心安然了,她静静地呼吸着。
良久,她试着移动双脚,好像没问题,便从树干间将下半身抽离,先用手肘撑地坐起,接着扶着树干,原本想站立,但脚踝却不幸地传来熟悉的巨痛,她连忙坐回原地--旧伤处再度受创,三番两次地扭伤,总有一天这只脚会废掉!
蓦然,熟悉地叫唤声隐约传来,她竖起耳朵,捕捉那愈来愈近的呼喊。
「铭心--铭心--」是他--阙弦乔!
「铭心--妳听见了吗?」声音很近,在头顶上方!
她鼓胀胸肺,大声回应:「我在这里!在下面!」
「铭心,妳等等!」他的声音里有着惊喜。
她半倚在树干上等待,在黑暗中张望着他的身影,心跳如擂鼓,不断地敲打着她。
「铭心!」声音来自右侧上方,她循声望去,月光洒落在他身上,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却能感受他寻获她的狂喜。
她张开双臂,回答:「我在这里!」泪水夺眶而出。
他很快地绕过障碍,握住她的手,她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他上下摸索着她的脸孔,再紧紧地将她箝进怀里,紧到她胸廓疼痛了起来!
「我没事!但你又得背我了,我又扭伤脚了!」她笑道。
「对不起!害了妳!」他转身背对着她,她忍着不适爬上他的背,紧扳住他。
循着星踪而行,她趴在他背上,缓缓地带着前所未有的安适感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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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回到阙家老宅。
她全身肌肤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擦伤,上衣已破碎不完整,牛仔裤上都是泥巴和草屑。
阙弦乔将她放在藤椅上,将她早已不具遮掩功能的衣衫褪去,触眼所及的斑斑伤痕,让他凝肃着脸,眼眸寒意更深。
他伸手轻碰手臂上较深的刮痕,浅层的皮肉翻起,她缩了一下,这时才知疼痛,同时间其它伤口也一齐提醒着她,阵阵泛着疼。
他将她横抱起,走进已放好水的浴室,让她站在浴缸旁,半蹲着动手解开她的裤头钮扣,欲将其褪下,她握住他的手腕,忙喊:「别--我自己来!」
他皱起眉头。「妳手脚都是伤,怎么洗?」她对他还在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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