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爸爸和螳螂妈妈结婚后,螳螂妈妈生育小宝宝需要体力,必须把螳螂爸爸当食物吃了,这是螳螂世界的生物规则。有一只螳螂爸爸却违反生物规则,希望可以见到自己孩子可爱的模样,在和螳螂妈妈结婚后,就展开保命大逃亡,没想到,螳螂妈妈没获得足够的养分,还没生出小宝宝,就筋疲力竭死掉了……螳螂爸爸面临家破妻亡,好不凄惨。
这不是一则有趣的故事。陶子墨听不到一半,就睡着了。
多婕缝合了她的伤口,抬眸瞅梁望月一眼。「就算雌螳螂把雄螳螂吃了,产完卵后,一样会筋疲力竭而亡嗯?」
梁望月垂眸,盯着陶子墨的睡脸。「螳螂世界很残酷……说给孩子听的故事,总得改一下,比较可爱好听。」
多婕笑了起来。「我不觉得你改得可爱好听了……」她摘下口罩和手套,站起身,走到窗边洗手台洗手。「不过,你的催眠功力不错。」
梁望月撇唇笑了笑。「幸好有妳在,要不,由我这个兽医帮子墨缝合伤口,留下丑陋的疤,Famer肯定不会放过我。」
多婕转身,拨拨长发,看了看四周。这医护所的主要诊疗室成了他的私人空间,被移走的医疗器材原来都在这副诊疗室里。「看样子,你还是有尽到医师职责。」她望向他。
「寄人篱下,多少得做点事。」梁望月耸耸肩。「子墨隔壁那座台子躺过刚出生的小羊、被马儿踩伤的黑猫、被圣徒的妈咬伤的猪仔,还有圣徒自己……」他指着一座特殊台子说道。
多婕红唇微扬。「还好你不全然讲求『人和动物都一样』。」她走回医疗台边,看着已然沈睡的陶子墨。「应该还有房间可以让子墨休息嗯……」
「当然。」梁望月温柔一笑,走过去,小心地移动陶子墨,用担架床推着她离开副诊疗室。
多婕走在后面,看着他的宽大背影。他说故事安抚陶子墨时,使她想起他和多闻相处的情形……他对动物、对孩子,似乎有极大的耐心,或许他将来会是个好父亲……虽然他说的故事一点也不有趣……呵。
多婕轻笑,眉眼间浮现了迷人的风韵,像是一种坠入爱河的幸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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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可以请我喝你酿的柠檬甜酒了,梁先生--」
「叫我望月。」
陶子墨的哥哥陶垚农和宇妥医师来到医护所,接手照顾陶子墨。梁望月带着多婕走往花园地窖。
医护所的花园有三处地窖,一处贮藏葡萄酒,一处做为奶酪培养室,一处据说专放梁望月酿的柠檬甜酒。
那个地窖入口围搭了木条栅栏,柠檬罗勒、月桂、琉璃苣……一些香草植物长得郁郁苍苍。梁望月往石阶下走,多婕突然停下脚步。
他回首看她。「怎么了?」
多婕摇摇头。「只是觉得你真行。医护所的地窖是给医师做实验室,以及存放药品使用,你倒把它改成了个人酒窖嗯。」
「这可不是我改的。」梁望月举双手投降。「我来时,三个地窖已是贮藏室,是农场主人善加利用空间,不是我的关系--」
「不过,这里还是成了你的专属酒窖。」她盯着他。
「这意思是责怪我不该酿柠檬甜酒吗……」他上前,牵住她白皙的双手,以倒退的方式踩着阶梯,往地底下走。
越往下走,光线越昏暗,他的眼镜镜片益发清透。她凝视着他墨绿色的双眼,他也看着她绝美的脸蛋,彷佛就是没了阻隔,有种无法控制的力量操纵着她靠近他,不单单是他拉着她,她隐约觉得这种力量也许就是所谓的缘,或是人们常说的情愫。
「你小心点。」他倒退着走,令她有点担心,想抽开手,让他回身,他却将她握得更紧。
「这是我的酒窖,没问题--」嗓音尚未完结,脚下一个踩空,身子开始不稳地朝后跟舱,多婕被他扯了一把,撞进他怀里。
「啊!」她叫了一声,跟着他往阶梯下滚。
「真糟糕……」落地后,梁望月低哑地冒出声音。多婕柔软的身体压在他胸膛,被他紧搂着。
「你没事吧,望月?」多婕微微撑起身子,俯着脸庞看他。
一个晕黄的低瓦数灯泡在上头亮着。梁望月躺在地窖沁凉的光滑岩地,视线自她美颜移向头顶后的置酒架,眼睛朝上看,一张日期标签飘呀飘地。
「今天是喝柠檬甜酒的好日子--」
「望月?」多婕双手摸着他的脸,调好他歪掉的眼镜。
「我没事。」梁望月答道,身体明显感受到她美好的女性娇躯,和自己完全不一样,却契合,连呼吸心跳都融合重迭在一起。他的掌摸着她的腰背,她眸光晶亮地看他,红唇细细吐气,吹在他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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