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愈说愈委屈的语气,以及颓丧的叹息声,令凌紫优顿觉不忍。
假若他所说属实,自己的质疑、拒绝,岂不折煞他辛苦半天的好意?
「好,我答应跟你去野餐,你等我,待会见。」
语毕,她在他宛若个大孩子似的雀跃欢呼声中挂断电话,起身对仍坐在她办公桌前的好友说道:「我要去赴客户的约,若有工作先别接,我手上还有好几个Case要处理。其他的麻烦妳跟方桦了。」
「喂,紫优--」
孙郁如来不及喊不住好友,她匆促的身影已奔出工作室。
「奇怪,怎么我就没碰上会邀我野餐的客户?」且她总感觉紫优刚才讲电话有点神秘兮兮的……
啊!人家她也好想跷班去野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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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这里是哪里?」
入眼所及一片五颜六色的炫丽花海,让靳夜恒发出由衷赞叹。
「我家。」站他身旁的凌紫优轻声回答。
「妳家?」琥珀色的深瞳明显映着迷惑。
纤长食指比向不远处一栋朴实的两层楼平房,「正确的说应该是我爸妈的家。我哥的事业在南部,也在那儿买房子,我爸妈隔段时间会去他那里住,逗逗他们的宝贝孙子。两老上个礼拜才到南部去。」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对他说这些,正如她弄不懂自己为何对他心软,答应他的邀约,且没作多想便载他来到他们位于新庄的老家。
「这片田地也是你们家的?」
凌紫优颔首,「很小的一亩田,却足够爸妈尽情的拈花惹草。」她指向斜前方一棵大树道:「就在那棵袖子树下野餐吧。」
走到树下放下提篮,靳夜恒边将带来的红、蓝格子相间的大方巾铺放草地上,边问:「怎么妳不住家里?」
「工作离家远,索性另外买间小房子住。」
这是借口。当年发生她在婚礼上遭背叛的难堪事,她住家里只会平添父母被邻里指点的机会,因此她毅然决定搬出去,而这些,他无须知道。
「我肚子饿了。」曲膝跪坐方巾上,她很好奇他准备的东西是何模样。先前她赶回住处,他已提着竹篮在门外等候,她没瞧见他放在篮子里的食物。
「没问题,只要妳吃得下,全部都给妳。」他在她身旁坐下,笑容宠溺,话里更全是对她的纵容。
竹篮打开,她看得大眼没眨半下,呈现在眼前的甜点美观又精致,俨然像个令人惊艳的彩色拼盘。
「这些真是你做的?」凌紫优万般讶异的睇向他问。
靳夜恒将两只手伸向她,「有伤为证,妳要是怀疑,我会伤心。」
见状她的心微微一紧。他两手手背上有好几处显然是新添的烫伤红痕,有一处甚至破一大片皮。
「你……有没有擦药?要不要紧?」忍下伸手拂碰他伤痕的冲动,她关心的问。
「有擦药,不碍事。只要妳喜欢我做的东西,就算我的手被刀切断……」
她急急举手覆住他的唇,「别乱说。」
他趁势抓住她的手,吻了下。「妳是心疼我的,对吧?」
「我没事干么心疼你?」抽回手,她才不承认方才乍见他的伤时,那没道理的担心。
他不介意的拿块洋梨派给她,「尝尝看,这是我母亲最拿手的派,我可是学得她的真传哦。」
没跟他客气,她接过烤得金黄透亮的洋梨派便大口的品尝。
不可思议的酥脆与松软交相在舌尖融化,甜嫩适中,仅只一口,就教她恋上它的极致美味。
「怎么样?」靳夜恒有些紧张她即将会给的评语。
「好吃。」凌紫优发自内心的绽露笑靥,「你很厉害哦,这派真的很好吃。」
映入眼帘的如花笑靥娇美得夺人心魂,他霎时看傻了眼。与她相识以来,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她笑,想不到他的甜心笑起来如此迷人,令他直想一亲芳泽。
「甜心。」待她尝完手中的派,他轻喊。
「嗯?」被喊甜心喊习惯了,她直觉回应,唇边挂着刚尝完可口洋梨派的满足微笑。
专注的凝视她,他心神荡漾的问:「妳说我做的派好吃?」
「是啊。」她还想再吃。
「那么我想我应该有资格跟妳要点奖赏。」
「奖赏?」
他点头,在她开口询问他要何礼物当奖品前,猝然伸手拉她入怀,温凉的唇瓣随之攫住她的……终于,他尝到了她甜美醉人的滋味。
滑溜的舌带着怜惜探入她口中,恣意品尝她的香甜,汲取她的芳美。靳夜恒早想这么深深吻尝她,好不容易一偿宿愿,他紧搂怀中人儿,放肆的攫夺她口里的每一吋柔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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