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能得到您的疼爱,我感到非常荣幸。」珀懿努力控制眼底的泪水。「可是,我真的承受不起。我没有您说的那么好,我有好多好多的缺点,也许您日后会大失所望……」
一颗心凄楚地翻腾着,有一瞬间,珀懿真的好想扑入鹰夫人的怀中,拿她当亲生母亲般撒娇、痛哭,可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她不敢想以后的事,更痛恨自己欺骗这么和蔼的长辈,如果时光能倒流,她绝不会答应鹰荻翔的提议,因为她不忍伤害这么爱她的长者。
「呵,傻孩子,如果不能娶到妳这么蕙质兰心的好女孩,我才会大失所望呢!」饶韵荷笑咪咪地拍着她的手。「走,我们下楼去吃早餐吧!今天天气很好,干脆到湖边的玻璃花房用餐好了,郁金香一定全开了。下午妳再陪我去逛逛街,我想买些新的家具,把家里好好布置一下,增添一些喜气。」
「伯母,这手镯我真的不能收……」珀懿还是想拔下镯子。
「不行,我再强调一次,妳不肯收就是看不起我,我可是会伤心的哦!」饶韵荷摇摇头,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走,下楼吧!」
闻言,珀懿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惶惶然地任由鹰夫人挽着她下楼。
老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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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如果被荻翔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很生气的。
晚上十一点,珀懿心神不宁地洗完澡后,坐在床边,小手轻轻抚摸腕上的银镯。今天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宁,不断地问自己:他会不会生气?
不管她怎么推辞,饶韵荷就是不准她把银镯脱下来,还一再强调若推却就是看不起鹰家。可是,珀懿知道荻翔不会高兴的,因为这只是一场交易罢了,她收下银镯是违反游戏规则的。
他一定会认为她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故意要拉拢鹰家的长辈,想尽办法弄假成真,好顺利地飞上枝头当凤凰,成为好命的豪门少奶奶。他会认为她想挟长辈的势力来逼婚,逼他乖乖就范。
珀懿黯然地垂下眼睫,倘若荻翔真的如此指控她,她真是哑口无言。
还能说什么?毕竟,她没有否认过巴黎那一段「身价宣言」,虽然那些话只是梅蒂开玩笑的,但她也没有向鹰荻翔澄清过自己不是那样的女人。
她不想解释,仅是悲哀地告诉自己:就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吧!就让他以为她真的是一个见钱眼开的拜金女好了。
她永远不会忘记鹰荻翔在医院对她提出交易要求的那一幕。那时,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冷冽,犀利的眼神说明了他有多么的轻视她。承受着他的鄙夷,珀懿觉得好悲哀。任何辩解都是多余的,既然他早已认定她很拜金,他已经定下了她的罪,那么,她又何必多费唇舌呢?
就让两人间一直存在着误会吧,她不想做任何的辩解。事实上,她越来越怕跟鹰荻翔独处了。只要待在他身边,就算没有交谈,她还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由他身上辐射而出的巨大魅力,那浓厚的男性气息令她心跳加快。
她已经无法管住自己的心了,尽管知道那是不能爱的男人,可一颗心还是无可救药地深陷、沈沦。
她迷恋他顶天立地的气势,迷恋他处理公事的迅速果决,迷恋他的王者之风,更迷恋他冷峻中不经意流泄而出的温柔。就像在飞机上,他帮她准备了镇定剂。还有刚到鹰家时,他总是在众人面前巧妙地为她化解尴尬。
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他不是她爱得起的男人。两人的身世背景太过悬殊了,最重要的是──他看不起她。在他眼底,她只是一个想攀龙附凤的拜金女。
所以,她到底该拿这只银镯怎么办呢?
「唉……」又沉重地叹了口气。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突然了,她不敢拒绝鹰母的好意,但她也可以预知,鹰荻翔知道后,一定会勃然大怒的。
心头乱纷纷的,珀懿茫然地在房内走来走去,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中窜起──干脆到他房里等他回来好了!
她住的客房就在鹰荻翔房间的隔壁,回西雅图这几天,鹰获翔常常回总公司视察,顺便主持一些重大会议和决策案,往往忙到接近午夜才会回家。
她干脆到他的房里去等他回来,当面把银镯交给他,请他想办法退回给鹰夫人好了。
主意既定,珀懿立刻由衣橱里挑出一件款式最保守的睡袍换上,悄悄进入隔壁的房间。
一走入室内,就有一股纯男性的气息袭来。偌大的房间以深蓝色为主调,摆设很简单,呈现出一种低调的设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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