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这样?谜团在荻翔的心中越滚越大。如果她真是一个崇尚奢华的拜金女,应该会利用任何机会,在他的身边大捞待捞才是,毕竟,没有几个女人真能抵挡得了华服和珠宝的诱惑。
但珀懿没有,由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真的对那些珠宝毫无兴趣,不是在玩手段,以退为进地想博得他的好感。
他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这个女人。她真是一个爱钱的拜金女吗?许多疑闻充斥在他心底,让他乱了方寸。
一团混乱中,他只清楚地知道一点──他非常在意她。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单单是一颦一笑就可以左右他的心情,一个谜样的眼神就可以完全占据他的心思,让他像个傻瓜般在开会时发呆,无暇理会财经主管的简报,兀自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研究着她的眼神所代表的涵义。
每晚临睡前,想到她就躺在自己隔壁的房间,他的心湖会不自觉地泛起一股喜悦,甜甜的、暖烘烘的,彷佛是一种幸福的归属感。
警觉到她在心底的比重越来越大,他开始慌了。不该是这样的,他还没有心理准备,他喜欢无拘无束地恣意翱翔,他的心还不想被任何女人管束住,他的情绪也不想被任何女人给左右。
至少,这个女人不能是蓝珀懿。
对他而言,她是个一团谜的女人,他连她真正的性情都还摸不透,能就这样被她偷走一颗心吗?
不行,这太危险了,他鹰荻翔向来不做危险且没有把握的事。
所以,他才会对她忽冷忽热,才会故意对她表现出冷酷的一面。也许他的方式很愚蠢,但他只是想逃开,让自己好好地冷静下来,让自己慎重地思考──蓝珀懿对他而言真的这么重要吗?
今晚也是,故意去参加宴会,直到三更半夜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里,结果一看到她柔美的睡脸,他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白费心机。他输了,输得好惨,输得一败涂地。
影响力如此之大的他,一句话就足以呼风唤雨的他,竟因她一张可爱的睡脸而彻底弃械投降。她是世界上唯一能征服他的女人,他所眷恋的,是有她在的地方。
好可笑。他强迫自己疏远她,他刻意避开两人相处的可能,他千辛万苦地管束自己的心,可一看到她,心底一道道高立的围墙立刻被推倒、被淹没。
也许他还可以欺骗自己不爱她,但他发烫的身躯、他振奋的细胞、他闪亮的黑眸、他急促的呼吸,在在都明白地告诉他一个事实──他需要她。
他根本离不开她。
事情,完全失控了。
踢掉鞋子,高大的身躯缓缓地在她身边躺下,结实的手臂轻搂住纤细的她,滚烫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喃喃低语。「妳是一道谜,一道我解不开的谜,可该死的我却深陷谜团中……」
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贪婪地汲取如兰馨香。他好迷恋她身上的味道,淡淡雅雅的,像是初绽的栀子花,香而不艳。幽幽甜香一再撩动他的情潮,身躯逐渐发烫,搂住她的手臂也缓缓扣紧。
他渴望这个女人,渴望完全拥有她。
滚烫的吻落在她的睫毛上,她的睫毛又长又浓密,像是两排鬈翘的小扇子,细致白皙的肌肤散发着晶莹的光泽。
爱怜的吻如雨点般不断落下。
「嗯……」睡得正甜的珀懿觉得自己的脸上好痒,迷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双充满欲望的黑眸,挺直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也在她眼前不断地放大。
「啊?」宛如触电般,珀懿顿时清醒了,面红耳赤地轻推开他。「你、你回来了?」
真糟!她在心底低骂。她是怎么回事啊?她是来这儿等他回来的,结果居然等着等着就在他的床上睡着了!老天,他会不会觉得她很随便?
珀懿想翻身下床,荻翔却紧紧压住她,俊脸凑近她邪笑,大手温柔地轻抚她的耳垂。「别急,先别动。」她的身子好软又好香,柔若无骨似的,但却有着傲人的丰盈,这么一副魔鬼般的身躯,没有任何男人会舍得放开。
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耳垂,热麻麻的感觉也立即窜过全身,要不是她紧咬住下唇的话,几乎就要呻吟出声了。MyGod!这么销魂的抚触,教她觉得全身好像都要酥了。
虽然两人在中正机场的贵宾室曾激烈地拥吻过,不过来到西雅图后,除了亲吻,荻翔不曾再对她做出更亲热的举动。此刻整个人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体传来的温度,她这才惊骇地发现,自己有多么怀念他的拥抱、贪恋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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