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霁晖对他瞄了一眼,轻声道:“别失礼,如果你要留下来,就安静地坐在旁边”。
“我也不介意多几个旁听者。”劭光平在寒霁晖的注视下,微笑示意道。
除了坐着的劭光平之外,还有几个男子护行似的站在他的身后,但并无郝缰的踪影,看来.他应该是被处置过了。
寒霁晖伴着柳潆芝坐下后,淡淡地对劭光平微笑道:“你好,劭先生,劳你大驾来访.未曾远迎,请多见谅。”
劭光平好笑地道:“你就这么笃定我会自己送上门来吗?”
寒霁晖摇了摇头,“不,其实我一点把握也没有,若你是我那天见的真君子.相信‘飞弦’,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个必须接受的事实,我心中并无遗憾,只要有人能好好保存它,也就够了。”
劭光平叹笑着,“这么说.还真是我自投罗纲网了。”
“这也证明我并没有看错人.劭先生果然是个守信君子。”寒霁晖微笑着,“‘飞弦’若能得此主,也算是它的幸运了。”
“晖……”柳潆芝拉了拉寒霁晖的衣角,“你早知道他会把‘飞弦’送回来吗?”
寒霁晖微笑道:“我只是知道劭先生不是个会不劳而获的人,更不屑耍这种小手段,这对他是一种侮辱。”
“你这么说分明足要我下不了台嘛。”说完后,劭光平对着柳潆芝满是歉意地道:“首先我要先对柳小姐说声抱歉,郝缰的作为我事先真的不知情,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说好听点他是护中心切,不过事实上只是他不愿服输罢了,因为先的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被我骂了一顿,所以很甘心,才会再有这次的行动,说起来我也是难辞其咎,毕竟他是我的手下,我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却未对他的行为多做约束。”潆芝对着劭光平的好言好语,也不能不给了面子,只有微笑道:“哪里的话,至少他确实是无意伤害我,顶多只是拿把刀吓吓人罢了,我线细的神经还能受得住这种刺激,而且更让我有机会再一次看到晖哥是多么的爱我,才会愿意用‘飞弦’换我,话说回来,我还应该对他道声谢呢!”
寒霁晖搂着她,把笑意藏在心里,她这番话远真不知是褒或是贬?
柳潆芝继续道:“如今劭先生又把‘飞弦’送了回来,说起来,也没什么好计较了。”
劭光平则依依不舍地看着“飞弦”,“我的确是很想拥有‘飞弦’,在郝缰将它带回去时,真的让我高兴了一段时间,但愈是看着‘飞弦’,心里就愈是清楚,‘飞弦’是不属于任何人的。它并不是一般的古董,更与那些只能存放在玻璃柜中供人玩赏的物件完全不同。”
他叹了一口气,“它是活的,活在岁月之中,也活在你的手中,只有在你的手中,才能让‘飞弦’展现它的生命力,而不只是一具沉寂的古琴,惟有你才能做到这件事。”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遗憾的微笑,当我这么近的距离看着‘飞弦’的时候,才终于明白这点,所以我立刻将它带回它真正的归属之地.除了你之处,谁也没有资格拥有它。”
寒霁磷在一边低声道:“大哥。我当了你这么久的弟弟,怎么都不知道你是这么伟大?”
寒霁晖先瞪了他一眼,才对劭光平含笑道:“很高兴与听到你这么说,也谢谢你的赞美。”
劭光平摇摇头道:“我不是赞美你,只不过是看清了事实,若非你当l目寸手下留情,不但郝缰,大概那晚去堵你们的人没有一个能完整地回来,因此这几天能让我拥有‘飞弦’,我也该感到满足了。其实我放弃‘飞弦’的理由很简单,与其和你为敌,不如多一个朋友。以你的身手,我相信我做的是明智的选择。”
寒霁晖轻笑着,“我不知道自已是否有你说的那么历害,不过有你这个朋友,代州信是不会吃亏的。”
劭光平则又道:“寒老弟,小知最后我是否能向你提出一个要求?”
“请说。”
“我希望能在现场听你弹奏一曲,不知你能否答应?”
“当然可以。”寒霁晖爽快地道,“就请各位到在下的琴室,让我为劭先生演奏一曲吧。”
柳潆芝当场面有难色,暗中对寒霁晖说道:“晖,我能不能不去啊?”
寒霁晖还未回话,劭光平便已开口道:“柳小姐莫非是嫌弃老儿,故不愿与我一起聆听寒先生演奏?”
“这……”柳潆芝望向寒霁晖,后者只是静人生壁上观,一点也没有帮她解围的意思,她只有道:“当然不是了。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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