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芝芝,你是绝对跑不掉的,还是认命吧。”寒霁磷不甘寂莫地插嘴道。,
寒霁晖看也不看向他一眼,只是说:“你也逃不了,一起来吧。?”
寒霁磷这才知道苦楚,虽然他不至干像潆芝那样把古琴的声音不催眠曲,但兴致也不算高。勉强听听还可以,若要他说出其中的意境,还不如叫他去抄书,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劭光平不明白柳潆芝何出此言。也不便多说。柳潆芝则对寒霁磷丢了个“你给我记往”的眼神,谁教他要多话。
寒霁晖在行进中自然地把手圈上柳潆芝的腰肢,对她宠溺地一笑,让她就算有气也发不出来,寒霁磷则义无反顾地捧起“飞弦”,这时他也只有当琴童的资格了。
寒霁晖则义无反顾的带着柳潆芝走到自己弹琴的位置,与其说想靠近她,不如说是怕她临阵脱逃,他很清.楚她个性,当然要注意一点。他随意一摆手,“随便坐吧。”
看这琴室中连把椅子都没有,不然也只有“随便坐”了。
待寒霁磷将“飞弦”放置在人平日常刷的矮几上,寒霁晖才撩起长衫的前罢,盘膝坐下。
柳潆芝不然只有坐在他身边了,其他人亦不分身分高低,全都是席地而坐在寒霁晖的琴声前,所有的阶级都是没有必要的。
“我就弹一段是适合‘飞弦’的‘泉’吧。”
寒霁晖的指下轻巧地奏出了几个琴音,就像是在高山峻岭间一泓泉水的源头,由不知从何处渗出的山泉点点滴滴串流而成,涌出石潭后形成~道涓涓小溪,越过峻伟的山岩,朝着不可知的远处奔流而去。
在造物者神妙地引导下,溪流汇聚成山河,奔腾在耸峻的山谷间,琴音形成一串连续不断的激流,自悬崖直泄而下,构成一道壮观宏伟的瀑布,即使此刻只有声音,但仍是同样震撼人心。
汇流的大河逐渐接近平地,河面亦更为宽广,在平静的川流下仍暗藏着不可见的急流,直到河川的尽头并人大海,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
晴空万里的风平浪静,以及风起云后的暗潮涌,几人就像是海面上的一样,只能无助地在潮落间屈身于风雨及晴日之下,恰如淹没于茫茫人海中的一生,保有静待最后一刻的来临。
寒霁晖的琴声让他们完全陷入了一声无可自拔的——只除了柳潆芝。
其实她也有认真听他弹琴,只不过她对古琴的声音早就养成了一中制式反映,只要听到寒霁晖的琴声,就会不由自主的打盹,完全无法控制,沉重的眼皮也变成难以负担的重担,不管能撑多久,最后的结果都是,眼一闭,头一歪,梦周公去了。
终于,寒霁晖将这“来历不明”,多半是自创的曲子做了个终结,将众人从这场无名的幻梦中唤醒,只有真的谁着了的柳潆芝还沉睡不醒,看样子可以这样子睡到明天早上了
“芝芝,该起来了。”寒霁晖唤醒沉睡的柳滢芝,要是让她这样睡下去,等她醒来之后发现“人事全非”,一定会不高兴的。
柳潆芝眨了眨眼,睡眼惺松地看着他,“天亮了吗?”
其他人都聪明的当作没听到,包括最不识实物的寒霁磷,他可不想呈一时的口舌之快而被柳潆芝拔掉舌头。
柳潆芝意识到周围的情况,又想起自己方才刚说的话,不由的微红了脸,只差没躲到寒霁晖身后。
劭光平长长吁了一口气,“真是完美极了!我这才算是真正见识到‘飞弦’的美了,真是超出我的想象。”
“劭先生过奖了。”寒霁晖谦逊地道。
“老哥,别那么客气,大帅这个称号可不是等闲之人都能拥有的,你若是认第二,也没有人敢称第一了。“寒霁磷干脆地道
“说得真是!”劭光平微笑道,“听了寒老弟的琴声,更让我知道了艺术的境外是无边无际的,无法因为拥有了某件事物就能得别它的真意,宝物之所以能为宝物,就是因为在于有德之手,我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但愿日后仍能有机会欣赏寒老弟的演奏。”
“这有什么难的,”寒霁磷自告奋勇地道,“我大哥三不五时总会开上一场演奏会,缺的只是听众,难得有像劭先生这么死忠的,我保证但任你的联络人,只要一有公开演奏,一定第一个通知你,就当是‘飞弦’这几天的保管费吧!”
“那太好了!”劭光平愉快地笑道,又戏谑地对柳潆芝眨了眨眼,“希望居时也能再见到柳小姐的芳踪。”
柳潆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我大概要多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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