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没忘记过身为妻子的权利,我又哪里忘记过把妳摆在心底,随着每次心跳震动,一次次低诉我爱妳。我爱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妳可以忘记我的坚持,怎能忘记我的专一?爱情无法更替,只有妳,是我的唯一。
妳要儿子活下去,我何尝不愿意?妳看不到我的尽心尽力,至少相信我,牵着我的手,让我领妳一步步走下去,妳不该半途出局,留下我一人空白欷歔。
她不想出局,从来不想啊!是时势迫她,是她误判这是最好结局,她不想他空自欷歔,一点都不想,泪水模糊视线,刚抹去又添上新湿意。
「我从没爱过袖乔,婚姻纯粹是两家长辈的需要,宇文伯伯需要一个『半子』接手他的事业,我父亲希望两家公司合而为一。新婚夜,我告诉袖乔我的抱歉,说我只能拿她当妹妹,无法同她成为夫妻,她哭了一夜,那夜为我们的婚姻敲下第一道裂痕。」
晁宁的声音出现?她猛然抬头,看见他清瘦身影,四目相交,暖意流过,晁宁空虚的心再度饱满。
他一样恶霸、一样不顾她是否反对,坚持抱住她,坚持把她压在自己的心窝间。
她是他正确的肋骨,她回了原位,胸腔中的剌痛感转眼消灭;在她之前,安装任何一块「肋骨」,都会让他的身体发生排斥,隐隐的痛,日复一日。
「袖乔说爱我是一辈子的事情,我没认真听进去她的话语,我相信错误的迷恋终会清醒。我成天忙于工作,她忙着在双方家长前演戏,假装我们琴瑟合鸣。
两年过去,她终于不耐烦演戏,她开始交男朋友,开始在外面过夜,一直到被我父母亲发现,主动找我谈。我回家,累得连说话都不愿意,淡淡地要求她别忘记自己的身分是颜太太。
从那次起,她更疯更刻意,似乎要惹起我的火气才满意,我不再理她,随她去。这是我们婚姻的第二道裂缝。」
这是他们婚姻的真相?程黎讶异。
「她怀孕了,我很清楚我们从来不是夫妻,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但我体谅她的无奈和无辜,同意给她时间解决。
那天,我在医院见到妳,我们的爱情接轨继续。我对袖乔让步,同意由她主动向双方父母提出离婚,也同意收养她的孩子,没想到这个同意让袖乔觉得自己有空间努力,认为我会为孝顺妥协婚姻。
小琛住院、动手术,我决定再不能任由袖乔无限制拖延,于是我找来双方长辈,开诚布公地把妳我之间的事情说清楚,接下来的事情,妳都知道了。」
程黎点头,贴在他胸口的手,为他的心感到委屈。
「听说婚礼那天,袖乔找妳谈过,妳们谈些什么?」在家族聚会中,袖乔的表哥无意间说出陈年旧事,晁宁才知道有这段。
摇头,她不想再提。
「妳不说我也猜得出,她说服了妳,让妳知难而退,彻底离开我的生活。」
所以,他花了七年时间,才找到她。
「不过,那不重要了,往后是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两个人的生活?不,她签下契约,答应终生不介入他的婚姻,往后退几步,她牢记,自己是幸福绝缘体,她的幸福得用周遭人的不幸来换取。
「相不相信,我知道妳在想什么。」
他的话语留住她的脚步。
「如果我猜对的话,妳就往前一步,如果我猜错,妳退一步,妳要是退到门边,就可以躲进屋子里,继续假装妳很满足眼前的生活环境,假装我们两人之间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迟疑,她缓缓点头,同意他的建议。
「妳想,不管有再多道裂缝,袖乔总是我的合法妻子,我们永远不会有『两个人的生活』?」
她点头,向前走一步。
「我和袖乔在半年前签字离婚,原本我的父母亲还希望我们破镜重圆,因为他们始终不晓得孩子不是我的,袖乔很骄傲,离婚后不愿意把孩子留给我,带着孩子在外面独立生活。
直到最近,孩子的亲生父亲出现,听说他们将在下个月举行婚礼,我的父母亲和宇文伯伯、伯母才恍然大悟,不再对我们的复合怀抱希望,」
这是他对袖乔的宽厚与承诺。
「我继续猜,妳担心自己和我父母亲谈的条件,害怕他们对妳的反悔有意见?」
程黎再向前一步。
「小琛恢复健康,人生重新获得希望,我父母亲做到该做的承诺,妳自觉应对我父母亲负责任,对吗?但是,知不知道他们后悔了,是他们提供地址,要我找到妳、转告妳--对不起,不该以儿子的生命和母亲谈条件,他们的方式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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