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若蝉感觉出事态严重了。「你们今天是怎麽回事?」
「应该说,你是怎麽回事!」秦佩说。「你这样做,会吃官司的呀,你知不知道?」
「我做了什麽了?」若蝉如堕五里雾中。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说啊?」丁倩抓著她的胳臂摇了摇。
「说什麽呀?」
「秦佩都看见了。」
「看见什麽?」
「龙侠。」
「真的?」若蝉欣喜地拉著秦佩。「他在哪?他在哪?」
秦佩和丁倩惶恐地对望。她疯了,她们同时骇然地想。
「若蝉,」秦佩温柔地握住她一只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你这样,教我好难过哦。」
「是啊,有问题说出来,大家帮著你解决,」丁倩握她另一只手。「才多久没见,你变成这样。你教我们这些做朋友的如何自处?」
「你们都知道了?」若蝉诧异地张大眼睛。
她们点点头。
「哎,不是我不告诉你们,我不知道如何说起嘛,这种事,没有人会相信我的。」
「这的确不像你会做的事,不过人都难免有一时感情用事而失去理智的时候的啊。」丁情说。
「而你闷著不说,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秦佩说。
「我也没想到会演变成不可收拾的情况。」若蝉沮丧地叹一口气。「我只是想,他既然急著要走,而且非走不可,我就……哎,这并非真的是我所愿。总之,祸从口出啊。」
秦佩和丁倩又互望一眼。
「他要离开你,而且是一去不会回头的离开,你情急之下就……」秦佩说不出绑架这两个字,它的後果大可怕了。
若蝉则点了点头。
「我们都见过龙侠,他看起来对你是有情有意的,只要有过情意,他应该不会太绝、太狠心,应该可以商量。」丁倩说。
「我同意。」秦佩说。「我刚才看到他吃饭盒的样子,不像生气或不高兴,事实上,我觉得他蛮怡然自得的,一副在自己家里的模样。」
「和他谈谈,若蝉。」丁倩建议。「必要的话,我们陪你一道。他要走、要离开,让他去。你吃了亏,当是个教训。」
「就是嘛,夭底下好男人多的是,这辈子碰不到,还有下辈子呢。像这样关住他,你关得了他的人,关得住他的心吗?他告你一状,你这一生都毁了。」
「要是你已经……怀孕了,若蝉,不要怕,我们全部支持你,帮你一起养这个孩子。」
「这年头单亲妈妈又不止你一个。有的女人还故意选择做单亲妈妈呢。」
她们说来说去时,若蝉转来转去看她们,转得头都昏了。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麽。」她晃一下脑袋。「你们说的是谁?谁要告我?」
「龙侠呀。」秦佩耐心地、温和地说:「你看你,都要把自己迫疯了。」
「为了个风流成性的男人,不值得的,若蝉。」丁倩些许激动地喊。「我都清醒过来了,为什麽你这麽理智、冷静的人却往里眺呢?」
若蝉眨著眼睛。「我是越听越糊涂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把龙侠放了,若蝉。」秦佩说。
「放龙侠?我不知道他在哪呀。我还希望能找到他呢。」
「若蝉,不要装了,我看见他了,他就在你屋里,饭盒是你买给他吃的,对不对?」
「对呀,我……」若蝉怔住了。「你说的是在我屋里的龙侠?」
秦佩和丁倩也怔了怔。
「什麽意思?」丁倩问。
「有几个龙侠?」秦佩问。
「若蝉,」丁倩盯著她。「你脑子还清楚吧?」
若蝉把她们从头到现在说的话想了一遍,恍然大悟。不清楚的是她们,而事到如今,她不能不说了。「秦佩,你在我屋里看到的龙侠,不是你之前见过的龙侠。」
秦佩狐疑地瞅著她。「你是说有两个龙侠?」
「怎麽说呢?先前叫龙侠的是龙侠,这一个叫龙侠,但他不是龙侠。」
「现在我糊涂了。」丁倩说。
若蝉叹口气,从头说起。
☆☆☆
教书和写作同样是若蝉最快乐的事,但今天下午的几个小时,对她有如几个世纪般漫长。同时,她今天才明了,她自和学生相处,自写作中,得到许多收获、成就和乐趣,她也一直把自己藏在这两件事後面。
将爱心付予学生,将感情用在文字中,她是安全的。这两种付出不会伤害到她的感情世界。学生毕业了,会离开,她会难过、不舍一阵子,新的学生又会需要她的。而文字不会背叛,不会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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