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多岁的老头了。居然老是玩一些不过二十岁的年轻少女,最后还因为纵欲过度死在女人怀里!真是讽刺。
比起他来,严寒几乎觉得自己的纵情声色不过是小儿科。
该死的!他万万想不到老家伙早就败光了家产,表面风光的企业财务状况没发可危。当两位律师以及三位会计师当面向他解释整个状况之后,他几乎愣在当场。
他还妄想能继承一笔庞大的遗产来还清他这几年在牌桌上欠下的赌债呢。那些赌场主人之所以不向他催债还热诚地欢迎他继续光临,无非是笃定他总有一日会继承东亚百货相关事业的所有股权及严承升所有私人财富。
他们认为这笔债必然追讨得回来。
要是他们知道他继承的只是一个空壳子的话,想必会派杀手做了他吧。
“怎么了?严寒,眉头都纠在一块了。”黎之鹏的声音蓦然响起,打断了严寒不悦的沉思。
“坐吧。”他面无表情地指指靠墙一组舒适的深蓝色的沙发,“我有事和你商量。”
“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听说你把今晚的狂欢会都取消了“黎之鹏轻蹙着眉。
“哪还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严寒性格的嘴角嘲讽地一弯,“我都破产了。”
“什么?”黎之鹏惊异地扬高语调。
“我破产了。”见到朋友震惊的表情反而恢复了冷静,“老头留给我的只是一个漂亮的空壳子。”
“我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严寒将律师与会计师所说的,关于他父亲或处分公司名下土地,或利用公司名下产业四处抵押借款,以维持一个朝气蓬勃的假象的事简单地向黎之鹏解说。
“也就是说他利用这种挖东墙补西墙的方式,再加上手上握着一堆高风险的金融商品,装饰财务报表,营造着成功的假象。事实上,公司早就连续好几年净损,那些金融商品也早就跌的低于待有成本许多,只要一处分立刻就是一笔吓死人的赤字。”他撇撇嘴角,“你看着吧,等我们破产的消息一走漏,那些投资人不大量抛售东亚的股票才怪。”
“我懂了。”本身就是黎氏企业副总裁的黎之鹏立即掌握了状况,“听来确实很糟糕。”
“简直糟透了。”
“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清算财产、宣布公司倒闭,然后等着那些债主上门杀了我。”严寒撇撇嘴,“除非我能弄到一笔周转资金,重新整顿公司。”
“这倒不难。”
严寒立即送他一束冰冷的眸光,“如果你是提议让黎氏融资给我就免了吧,我严寒这点骨气还有,不会攀这种
交情。“
“当然不是免费借你……”黎之鹏试图说服他。
“不必。”严寒以一个坚决的手势止住好友,“就算你真不算我利息我也未必还得起。”性感的嘴角衔着自嘲的弧度,“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料,商场上一句我一窍不通。”
“我可以绝对相信你的,严寒。”黎之鹏淡然微笑,“当初在剑桥瞧你镇日晃来晃去,不也拿了个MBA?我相信你有潜力,只要肯做事。”
“交情归交情,钱归钱。”严寒不为所动,“总之我宁可宣布破产也不接受黎氏融资。”
“你真不肯让我帮你?”
“不错。”
“好!”黎之鹏干脆一句,“那你就自己帮自己吧。”
严寒挑眉,听出好友话中别有涵义,“你有办法?”
“不是我有办法,是你有。”
“我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啊。”黎之鹏邪邪地一笑,“只要你趁你破产的消息还未传出以前,设法娶一个富有的女继承人就行了。”
“什么?”严寒张口结舌。
“放心吧,凭你这种天生女性杀手的魅力,想得到你的女继承人肯定会把你家大门挤破。”
“你要我去骗女人的钱?”
“怎么?你做不到吗?路西弗。”黎之鹏半嘲弄他喊着这个众人给他的绰号。
严寒沉默不语。
“该死的?严寒。”黎之鹏诅咒着,“我还以为这几年的浪子生涯把你那些无谓的道德观都绘磨光了呢。”
“我是不在乎那些所谓的绅士规范。“严寒紧聚眉峰,”只是不想为了钱受制于一个女人而且。“
“别傻了,你像是那种会听女人聒口的男人吗?”黎之鹏的嘴角好玩地一弯,“只要钱到手以后,她还不是得乖乖听你摆布?”
严寒轻扯嘴角,“你说得倒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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