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些求神相助的无病呻吟,真有效她早就祈求了。
「意筑姊别小看这些书喔!里面有些描述相当感人,当然也有爆笑的情节。」让她笑不可抑。
「爆笑?你指的是圣经?」管意筑微微一哂,似乎听到一则笑话。
「不要怀疑上帝的声音,你拿一本回去瞧瞧,神眷顾每个信仰它的子民。」她像传道士般说著神的美好。
接过沉重厚实的圣经,她只觉可笑地收入皮包。「大门为什麽换了新锁?」
这件事令她耿耿於怀。
「有吗?我不清楚,我很少用到大门的钥匙。」她一向都是被人拎进来的,开门的事她没做过。
要不,就头低低地像个小媳妇跟在他身後进门,钥匙长什麽样她还得想一想。
问个书呆有何用,她只会看书。「你打算住到几时,不回修道院吗?」
「我也跟管哥哥提过,可是他只回我一句,休想。」她也很苦恼,不好向艾莲娜修女交代。
她体内的血液是渴望成为正式修女,好脱离管哥哥的魔掌。
「不回去成吗?」她用试探的口气一问。
「上帝无所不在,它就驻扎在我心中,有它的地方自然有我。」她虔诚念著,我主护佑,阿门。
「我是问你回不回修道院,不是问你上帝在哪里。」她表情略显著急。
「现在?!」她惊讶的膛大眼,没想到意筑姊一来就要赶她走。
「嗯!我可以送你一程。」趁大哥不在的时候,反正虹儿不会告状。
当了修女她就不再具威胁性,她绝对乐於相送。管意筑心里打著如意算盘。
向虹儿犹豫著,面有难色,「可是我们修道院有门禁,」超过晚上八点就关上大铜门。」
她在说谎。
以前或许有门禁,但自从玛丽亚和玛丽安陆续有了男人之後,门禁形同虚设,他们照样进进出出地不当一回事。
要走并不难,难在她「老公」的怒气,要是她未知会他一声就自行离去,後果是她想也不敢想的惨烈,他斯文温和的表面下可是藏了一条邪恶的巨龙,偶尔还会喷喷火造成倒楣人士(譬如她)死伤,她是心动不能行动。
谁叫她天生胆子小又不敢反抗他,注定要被他治得死死的。
修女之路,好远。
「没有例外吗?也许我可以帮你说说情。」总而言之,她非走不可。
「我们院长守旧又古板,她一向遵奉上帝所言而行,没办法劝她为我一人开首例。」对不起,艾莲娜修女,我又说谎了。
其实院长开明又新潮,比她更不像修女。
「噢!」管意筑略显失望的垂下眼皮,一时找不到话题,忽地……「你的腿怎麽有齿印?」
向虹儿心一惊。「你看错了,是刮痧啦!我的身体不好,管哥哥说刮一刮就健康了。」
一个谎之後是无数个小谎,不知道圆不圆得了?
「连脖子也刮?」她怎麽看都像吻痕……吻痕?!
「是呀!刮得我全身都痛,他连我的背都刮,用十元的硬币。」她比了个铜板的手势。
管意筑的眼睛一眯,「背部?!」
啊!越描越黑,画蛇添足。「他很凶的,硬要刮我有什麽办法。」
「哥没对你凶过,他一直很宠你。」应该说他从未对任何人口气凶恶过,顶多漠视。
「你不觉得他笑起来阴阴险险,有点像等著吞象的蛇?」至少她的感觉就是如此。
无处可逃的恐慌形成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网向她急於奔窜的心,找不到缺口。
很恐怖,很无助,很无可奈何,似乎不爱上他都不成,近乎一种强迫中奖的心理战术,谁叫他是心理系讲师呢,他非常擅长揣摩人性。
学心理的本身都有心理问题,由此可证。
「你说的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位谦恭有礼的管玉坦?」未免夸张些,她书看太多了,幻想力惊人。
她根本不信。
向虹儿也不争辩,反正时间会证明一切啦!她换个话题。「意筑姊,你刚下班呀!」看起来好累的样子。
闻言,她也真觉得有些疲惫,揉揉酸硬的後颈,「和客户周旋了一会,我先上楼去休息一下,等会儿大哥回来再叫我。」
「意筑姊,楼上没房间了,客房改在楼下。」原本的书房。
她愣了一下。「我的房间呢?」
「管哥哥改成工作室,而原本的客房被拿来当冥思间。」正确说法是她的阅读室,以原木地板铺成,入内不用穿鞋光著脚丫子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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