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湄挣扎着脱离他的强力臂膀,她喘着气连连摇着头。「不,你错了。裴星,没有人要夺走你的任何东西,包括我在内,是你自己放弃的,是你放掉我的!」
「但是……」裴星用力拉住水湄的手,急急地说道。
「裴星,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错。不要怨恨任何人,因为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水湄用手背擦去盈眶而出的泪珠,转身即往楼上跑去。
望着自己被水湄甩开的手,裴星颓丧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为什么?为什么水湄会认为我该为这一切负责?不明白,我不明白啊,难道水湄……不,她不可能不明白当初我所受到的排挤和奚落。
不错,在所有人的眼中我是如此的幸运。父母亡故之后,被财会田声望都趋至顶点的手会风收容,日常生活起居都受到最妥善完美的安排,甚至还有轻松如意的职位等着我自军中退役。
但是我要的并不是这些啊,我只想拥有平平凡凡的生活,但周遭不断有人以各种恶意的眼光打量着我,拿辛苦的在基层奋斗的铭雍和我比较,我成了依赖李家而存活于世界上的米虫!
在那受尽伤害的松彦企业,我犹如一只误人陋恶的陷阱而脱不开的兔子,松彦庞大而精确分工的体系,就像迎头撒下的网子般的几乎令我窒息。而水湄就是我唯一的安慰,在每一次的奋力跳起之际,她总是甜美的向我招手,使我有再跳起的动力。可是她并不足我的。不只一次的,松彦中的主管们不只一次的提到,李省风是如此有意的将水湄嫁给他的独子铭雍,亲上加亲以巩固松彦。
这个传吉一直令我存疑,但事实却愈来愈趋于明显。水湄不再要我接她上下课;每晚我摸黑的溜进她房中时,她永这有做不完的功课、念不完的书。取而代之的是铭雍接送她上下课和为她补习课业,这种改变使我不得不相信那项流言。
或许她曾经爱过我,但我太了解她了。她不会违抗那个安排的,温驯如小鹿的水湄从不违背她亲爱的姑姑和姑爹的心意。就如同她自小学习的芭蕾在李会风一句浪费时闲时,马上就停止了一般。我知道她热爱芭蕾,甚至在小女孩的心愿中,地想成为一位伟大的芭蕾舞星。
这样的她又怎能毅然的站起来为我们之间的未来而跟所有的人抗争呢?唉,水湄,找该感叹这化弄人,还是为我们的身不由己而感伤?
而她却斩钉截铁的说那是我的错。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啊!但是如今的我已不回于五年前的我了,现在的我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去解决问题。水湄,五年前我们错过了彼此,五年后的今天我不会再放开妳了。即使要我粉身碎骨,水湄。这一生我与妳纠缠走了。
他将那本诗经挟在腋下,为自己倒了杯酒,叹着气的朝他下午刚搬进去的老房间走去。在经过水湄的房间之际,他轻轻地在书上亲了一记,再放在她门口。
「晚安,水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唉……」他喃喃说完,悄悄地走回自己房间。
水湄用手揩敲着桌面,瞪着那个正好整以暇的喝着咖啡的人,她细致的鹅蛋脸已经因为生气而呈铁青。
「你是说你把阿隆辞退了?你知不知道他父亲生着病,而他的妻子也要在下个月生产……你……你怎么可以把他辞退!」她简直快要破口大骂,但顾及最基本的礼貌,她强迫自己放轻音量。
「水湄,要不要来杯咖啡?呃……我注意到妳只喝茶而不喝咖啡的,那喝茶好了。」裴星说着为水湄将面前的杯子倒满沁番的红茶。「要不要加些鲜奶?空着肠胃喝茶可不好。」
看着他若无其事的为她在茶中添加着牛奶,水湄咬咬下唇才仲手去制止他的动作。「裴星,我不想喝茶。我只想请你解释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裴星执起水湄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记响吻,逗得端着炒蛋过来的阿霞姨露出会意的微笑。
「亲爱的,不要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嘛!」他慢条斯理。「就如同我刚才所说的,从今天起由我接送妳上下班,我已知会阿隆了。」
「但是……」水湄不以为然的想反驳他。
「水湄,我恐怕妳那美丽的小脑袋没有弄清楚我所说的话」我只是叫他不用来接送妳」我并没有辞退他。我要他回松彦,他说他以前是在企划部,所以我要他先回企划部,若妳白天要用车而我又无法接送妳时,才由他为妳开车。我这样的解释妳满意了吗?」他说着为她盛了一大盘的炒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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